曲燎原下意识看宋野，宋野以眼神示意由自己来说，道：“高姨，
准备申请去香港大学
。”
高秀月愣
下，曲燎原解说道：“也是流大学，不比清华差。”
“那……那也挺好。”高秀月也不是很懂，猜测道，“你爸应该知道？他同意
话，那肯定就是好。”
“他知道。还有就是，”宋野想说曲燎原事，道，“曲燎原他……”
“自己说吧。”曲燎原道。
耳钉藏也藏不住，所以进门，曲燎原就主动把耳朵给妈妈看，说：“妈，你看！”
高秀月皱眉道：“你就不学好吧。”
“打着好玩，”宋野也给她看，说，“也打个。”
他把那对珍珠耳钉给高秀月，妈妈们多半都偏爱珍珠饰品，高秀月也不例外，见就很喜欢，说：“怎
又给买东西？”
宋野道：“觉得这个适合你，戴上肯定好看。”
打吧。”
个耳洞十块钱。曲燎原二十块正好。
可是刚打完耳洞是要戴上耳钉，不然很快就会长起来。
最后还是宋野补钱，在这店里选对银耳钉，他俩起挑，两个爱神符号，圆圈箭头，人戴个。
宋野看见旁边对珍珠耳钉，也起买。
高秀月吓跳，道：“你又怎？也想去香港？”
曲燎原道：“不是。妈，不想考北大，要考中国人民公安大学。”
高秀月脸意外：“啊？”
曲燎原脑子飞快地开动起来，想着要怎说服妈妈接受这件事，是谈想去实现理想？还是去谈未来就业？或者是自贬下，说自己
他示意曲燎原，曲燎原秒懂，过去帮高秀月戴上。
其实高秀月也还是比较能接受年轻人新事物，打耳洞也不算什大事，又被宋野送礼物，便不说这事，照着镜子看新耳钉，又问两个孩子：“哎对，你俩二模成绩出来吗？”
听他俩说二模分数，她自然是高兴极，把他俩好好夸顿，美滋滋地说：“昨天碰见你们小张姨，还记得她吗？咱们院里老邻居，她打听你俩现在成绩怎样，听说，替你俩高兴，还开玩笑说等高考出分，你们俩要是考上清华北大，让跟你爸记得回厂里请客。跟她说，那有什难，让她高考过就等通知，这顿饭咱们家躲不过去。”
她对于两个孩子成绩是很骄傲。宋野和曲燎原却齐刷刷地安静。
察觉到他俩表现不太对劲，高秀月纳闷地问：“怎？”
打完付钱，和店主小哥告别，小哥对他俩说：“加油啊。”
宋野道：“谢谢。”
曲燎原只顾着耳朵疼，呲牙咧嘴地想碰又不敢碰，其实没有听太懂人家意思，讲礼貌地鹦鹉学舌：“谢谢。”
从店里出来，在灿烂阳光下，两人都看着对方耳钉，都觉得这是给彼此十九岁，最好礼物。
又坐公交回到老曲便利店，曲大江这阵子在忙着装修房子，只有高秀月个人在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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