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和好如初。
几天后,劳拉对里卡迪说道:“和您在起生活是没办法幸福。您实在是太像主人。这里切都属于您,完全是个附属品。刚来拜访那位大人,他把自己在乌尔比诺公国[4]最美丽土地都给他情妇。他这才算得上是真正情人!要是向您要那块曾住过三个月男爵封地,您定不肯给,但那是您伯父坎比奥
原本就已经动情,再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泪如雨下,久久不能平静。她反复恳求,在外人面前只能以她女侍身份出现,千万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以防被那位高级教士看穿。她补充说,热那亚口音会出卖,因此只能承认自己出生在热那亚共和国,而不能冒充罗马当地人。
劳拉也有自己计划。她先用半个月时间保持以往恬淡乐观性情,但过这段时间后,们面前她就仿佛换个人。她变得非常严肃,常常忘情地沉浸在遐想中,性情多变,厌烦切。里卡迪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取悦她,他已经无力再让她恢复从前模样。
“亲爱劳拉,”他有天终于开口问她,“您到底缺什?想想把您从老家带出来时候,您过是什样生活,再看看您现在过又是什样生活!”
“您为什要把带出来?”劳拉以极为激愤口气回答道,“怀念正是当年贫穷生活!跟这帮公主们在起能做什?她们那套假惺惺礼节,简直和尖酸刻薄咒骂没什区别。哦,破衣服、黑面包,还有栗子,实在是太怀念你们!想到这些,心就像碎般。还有你,小切科,原本等你长大到可以做脚夫时候,你就要娶!和你在起,过可能是贫穷生活,但绝不会虚无缥缈、充满幻象,那些公主,她们只怕羡慕还来不及。”
“劳拉,劳拉,”里卡迪叫起来,“您这是从哪儿学来套新语言啊?”
“这是自然语言,”劳拉回答他说。“自然创造出个个少女,是让她们变成妻子、变成母亲,这才是上天赋予女人生命用意,她们并不是生来该做放荡教士外甥女。”
说完这番话,劳拉跑进间内室,闭门不出。
里卡迪很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在人前他直把帕杜利说成自己外甥女,要是这个女人昏头把真相说出来,那他就完蛋,他事业也就到此终结。但这个没事找事女人,他心里面是喜欢,他害怕就此失去她。这切都让他非常不开心。
第二天,里卡迪身体微微发抖地来到劳拉门前,但他惊喜地发现,迎接自己是最温柔、最体贴待遇。
“请原谅,”她对他说道,“亲爱舅父,亲爱恩人,是个不配活在此世忘恩负义女人。是您手调教出来,您塑造头脑,拥有切都该感恩于您。那些任性举动完全是无心而为,请您原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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