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罗先生,”父亲带着点讥讽口气回答道,“您大概忘,昨天,有幸向诸位讲述个由曾祖父亲自写幽灵故事。”
“大人,”加西亚斯接着说道,“并非想否定阁下曾祖父。”
“‘并非想否定’?”父亲问道,“您这是什意思?您知不知道,您这说,就意味着您有可能否定曾祖父。”
“大人”,加西亚斯继续说道,“很清楚,是个微不足道人,不值得阁下曾祖父大人向问罪。”
听到这话,父亲神情变得比先前更可怕,他说道:“耶罗,但愿上天不需要您做出道歉,因为旦您道歉,就说明您有冒
现教堂大门已经关上。他当即决定就地过夜,因为在这里他可以如自己所愿,尽情沉湎在伤感和忧郁情绪中。整点报时钟声次次传来,他甚至希望就这样等到宣布他死亡丧钟敲响。
最后,午夜钟声响。圣器室门随之打开,特里武尔奇奥看到看守人走进去。他手提着灯笼,手拿着把扫帚。但这个看守人不同往日,只是徒具形骸。他脸上只挂着点点皮肤,两只眼睛像深陷无底洞,他那宽袖白色长袍紧紧贴在骨头上,不难看出,他身上根本是点肉都没有。
这个可怕看守人将灯笼放在主祭台上,然后点燃蜡烛,仿佛要做晚祷。接着,他开始打扫教堂四处,清除长椅上灰尘。甚至有几次他还走到特里武尔奇奥身边,但他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特里武尔奇奥存在。
最后,他走到圣器室门前,摇响直挂在门上小钟。伴着钟声,教堂里墓穴全都打开,个个死者罩着裹尸布从墓中走出来,他们用种极为哀伤声调齐声念起连祷文。
念会儿后,其中位穿戴着圣衣圣带死者走上讲经台,开口问道:“各位弟兄,要在这里公布泰巴尔罗·德·杰拉奇和尼娜·德·杰拉奇两人即将成婚消息,该死特里武尔奇奥,您是不是要反对?”
此时父亲打断神学家朗读,转身看着问道:“儿子阿方索,换成您是特里武尔奇奥,您会不会害怕?”
回答他说:“亲爱父亲,觉得会非常害怕。”
听到此话,父亲愤然而起,他冲到自己剑旁,想拔出剑剑刺透身体。旁人赶紧将他拦住,纠缠会儿,他终于稍许平静下来。
父亲重新落座时,还是狠狠看眼,并对说道:“你真是不配做儿子,本来还想培养你进瓦隆卫队,可你这懦弱,会给瓦隆卫队丢脸。”
这严厉训斥并没有让羞愧难当,但训斥过后,屋内陷入片可怕沉寂。最后是加西亚斯第个开腔,他对父亲说道:“大人,请允许斗胆向阁下说说看法,觉得可以借这个故事向令公子证明,世上既没有幽灵、魂魄,也没有念经死人,这类事绝不可能有。从这个角度来阐释,他肯定就不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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