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雷笑道,和陈浮生下完最后盘棋后老人出奇地没有收拾棋子,他坐在沙发中央,望着对弈方只剩下枚棋子棋盘,他那双因为早年下乡被冻伤之后年年严重冻疮苍老枯手放下玻璃杯,提起局中那枚孤苦伶仃“将”,细细摩挲,“非但没有失望,还超出期望不少。女儿眼光果然独到,是个合格女伯乐。”
“谁让立志要做中国最出色本土风险投资人,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嘛。”陈圆殊眨眼间笑道,盘膝坐在侧面沙发上,虽然现在房子比白天要安静太多,却充实
样都信命,会不会真投胎转世,不管,只想们两个以后老时候都能不那提心吊胆地闭气,所以琢磨着以后让你负责在太原附近创建学校事情,积点阳德。以前是没钱,现在咱哥俩不缺钱,凭什不能过像模像样日子?”
王虎剩沉默片刻,有点沉重道:“现在还有点用处,可能等你事业步入正轨,也就又跟前两年样无所事事,不像庆之,不管接触什都能融会贯通,哪怕是解放那个不成气候孬货,起码也能帮你杀人放火,就不行,三等残废身材,想要做鸭倒贴都没顾客肯嫖,更别说玩刀动枪,那些手艺都是上不台面玩意,你以后不管是从政还是经商,也就只能蹭吃蹭喝。”
“滚!”
极少动怒陈浮生破口大骂道:“少他娘扯蛋,你裤裆里鸟不疼都蛋疼。王虎剩,你告诉,是谁第个找上在阿梅饭馆,肯递给根好烟?是谁说定有出息,能出人头地,肯做兄弟,替扛刀子?又是谁二话不说陪像条丧家之犬从上海起逃到南京,给找个安身之处,才有今天事业?”
王虎剩甩头,倔强而潇洒地甩甩他极富戏剧效果汉*中分头,使劲捂着手机红着眼睛吼道:“是老子!”
“他娘这才像们天不怕地不怕打不烂踩不死王虎剩大将军。”陈浮生笑道,违章停车,点燃根烟,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在南京扎根顺利起步后,已经太久不曾与这位直都是共患难过来小爷推心置腹,突然很想拉上陈庆之和虎剩、解放兄弟起去路边摊喝酒,最好富贵也在,那叫个痛快,只是两个心腹都在山西为他事业奋力打拼,富贵也不知道有没有从新疆回沈阳军区,这只是个奢望罢。
大老爷们之间极少喜欢放在嘴上缠绵悱恻,虽然内心流淌几乎满溢血性和感恩,但这通电话也只是三四分钟便挂掉,男人都喜欢把大碗大瓶酒泼在嘴里大江东去,陈浮生和王虎剩骨子里都不是擅长花言巧语绵柔性子,早早挂电话并非情谊淡薄,而是不须多说。
在陈浮生坐在车子里闭目沉思时候,陈圆殊也与她父亲展开场对陈浮生未来发展趋势至关重要谈话。
“爸,浮生没让你失望吧?”陈圆殊坐在沙发上微笑道,像是考满分后向父母邀功孩子。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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