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搬动,早抬出来。”曹蒹葭坦诚笑道,“别说玉石俱焚这类大话,你竹叶青再手段通天,想要跟曹家闹成鱼死网破境地,都是痴人说梦,家老太爷只要天还躺在那张太师椅上,哪怕只剩半口气,你就算拉上整个上海,也未必能让曹家垮台。你别唬,不是没见过世面孩子,既然单独跟你见面,就根本没想玩心理战,两个女人为个男人勾心斗角,谁赢谁输都是那回事,还不是便宜男人。”
竹叶青伸出根纤弱手指缠绕手腕红绳,不知道是泄气还是怨恨,轻声呢喃道:“如果你不
虽不是硝烟弥漫,剑拔弩张,但这场两个女人之间战争,结局未必就不会悲壮惨烈。
“女人,尤其是成功女人,生都处在斗争中,但是女人最大敌人,始终还是女人。”竹叶青坐在檀木椅子上,面对曹蒹葭没有丝毫自惭形秽,环视周,很满意这栋房子布置,尤其是那墙壁整排书架书籍,它们繁重晦涩与客厅条茶几两条椅子简约构成鲜明对比,竹叶青喝着曹蒹葭煮出来洞庭湖碧螺春,语调轻缓,“这话是7岁时候老爹信誓旦旦告诉,起初怎都想不明白,到后来才发现其中苦心,难为他个单身父亲能思考出如此哲理东西。”
“妈也说过类似道理。”曹蒹葭微笑道,想到那个自己男人提到过数次有趣光头,曹蒹葭起初见面也有点动容,头红莲图案,绚烂妖艳,真不知道竹叶青从哪里找来这个惊艳角色,“真不让蒙冲进来?让他个人守在门外做门神挺过意不去,何况们谈论也不是见不得人事情。”
“他要进来,就已经输半。”
竹叶青媚笑道,低头看手中碧螺春,摇摇,脸不以为然,“你就让他跟着你喝辈子茶水?什碧螺春,大红袍,龙井茶,都要小口小口慢腾腾,死气沉沉,无生趣。”
“确实,男人当喝酒。”曹蒹葭似乎没有争锋相对意图,处处附和,她望着竹叶青系在手腕上红绳,以及那枚碧青色古朴酒壶,美轮美奂,衬托得竹叶青那只手臂如象牙雕琢而成。曹蒹葭从不自欺欺人,眼前这位让陈二狗心生敬畏女人果真不是凡夫俗子,没有点多余烟火气。
“曹大小姐,今天把请来是要先礼后兵吗?”竹叶青懒洋洋蜷缩在紫檀木椅中,像只连爪子都没有磨锋利小猫。
“就是说点心里话,从小到大,直没机会,好不容易碰上个,也不管是不是唐突,都要吐为快。”曹蒹葭微笑道,没有城府,没有伪善,真诚得几乎让人不敢正视。
“别试图改变决定。”
竹叶青摇头道:“你如果想说服跟陈二狗井水不犯河水,劝你死这条心,你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只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其实你还不如直接搬出你曹家这座大山来压,说不定会忌惮玉石俱焚而松手,打赏给他条阳光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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