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原瞪他
眼：那要
说
才算数！
但肥原自始至终也无法这样说，因为李宁玉把他
牌又打回来。
五
要说肥原这张牌是打得够精心，非但亲自出面，还动用众人、汽车做道具，造足声势。这是出戏，经过用心编排，有来龙去脉，分起承转合。起部分由肥原主打主唱，他将李宁玉单独约至户外，带她漫无目地在后院山坡上散步，绕圈子，拉家常，像是对多年失散老友重逢。最后，两人在凉亭里坐下来，似乎要畅谈番。凉亭依山而立，地势高，地基也高，所以视野辽阔，由此向外看，院内切景致尽收眼底。他们刚坐下不久，辆白色救护车停在东楼前，把二太太尸体拉走。与此同时，王田香带辆绿色吉普车，把西楼里人：金生火、顾小梦、白秘书，都接上车，走。至于为什
走，去哪里，王田香概不说。
这切，凉亭里肥原和李宁玉看得清清楚楚，肥原也道得明明白白，只是道尽是假话，把二太太尸体说成是吴志国，把金、顾、白莫名出走说成是回家。
楼带回来，带到东楼，推到吴志国跟前，掏出手枪，问吴志国：是来毙，还是你？
来。吴志国说完接过手枪，对准二太太脑门连开三枪，把脑花都打出来。
肥原夸奖道：你表现很好，让想到贵国个成语大义灭亲。嘴上这说，但在心里，不禁起乱。如果说之前肥原对李、吴怀疑是相等，那吴这三枪打破这个平衡：对李怀疑超过对吴。
于是，肥原策划下个行动，是专门用来圈套李宁玉。他叫王田香给吴志国找来纸笔，要求吴写份血书，内容是他亲自口授，吴志国只要照抄即可。血也是现成，还在二太太头上无声地流淌，透散着腥膻热气。吴志国从容地蘸着热乎乎血，照着肥原口述，力透纸背地写下份鲜红遗书：
张司令：要以死向您证明，不是共匪，共匪是李宁玉。请相信！请善待家人
为什回家？肥原自问自答，因为事情已经结束，老鬼真相已经大白。
谁是老鬼？肥原又是自问自答，嗯，先不谈这个吧，想先替吴部长个遗愿，死人事总比活人要紧，你说是不？李科长。说着笑眯眯地看着李宁玉，要求她再说遍当初跟吴志国透露密电过程。
肥原认真地说：你应该知道，如果你说跟昨天不样，有出入，会怎想。
李宁玉想想，边玩弄着木梳子，边平声静气地回忆起来，时间、地方、起因、过程、对话、想法、情形，是，二是
吴志国绝笔
肥原看着未干血书，对吴志国说：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死。
吴志国哼声：死不，李宁玉会让活过来。
肥原冷冷笑：别高兴得太早。告诉你，如果李宁玉不是老鬼，你会死得更惨，不会善待你家人。
吴志国大声说：她肯定是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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