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肥原本来对李宁玉昨晚在餐桌上表现就心存疑虑,只是后来在验笔迹过程中突然被吴志国如山铁证冲昏头脑,时把李宁玉丢在边。中午吴志国通过顽强又智性辨证,把他对李疑虑又点活,激醒。孰是孰非?他在吴、李两人间摇摆起来,于是想到打二太太这张牌。他不相信他们不相识,即使二太太不认识老鬼,但老鬼不可能不认识她。肥原认为,只要相识,当面相见,再辅以定招术,难保不起反应。俗话说,是狗总是要叫,是鬼总是怕见光。他把二太太押来当狗用,当鬼试。先试是吴志国,设陷、套话、引诱、开导、威逼、毒打真戏假做,假戏真唱,文武双全,软硬兼施,总之十八般武艺悉数上场。结果反应不明显,便又去试西楼里人主要是李宁玉。还是老套,红脸、白脸、正说、反说、拳脚相加最后,二太太都快被打死,却还是没有人有点活反应,简直把肥原气死。吴、李两人在这件事上几乎打成平手,唯输家是肥原,他本以为可以借二太太这张牌在吴、李之间作出最后抉择,打完后才知道这张牌白打,什收获都没有,既没有想象中抉择,也没有意外收获。
不过这张牌还没打完,二太太还活着。肥原早对二太太有言在先:不要考验他耐心!可二太太不识相,给她两个机会都浪费。这种人命不值得珍惜。他肥原不是源氏公子,会因色起乱,坏规矩和道德。他肥原是大日本帝国军人,不会怜香惜玉。他决定用二太太性命来好好再打张牌。
于是,把二太太从西
诗:既有金炽热,又有银柔软这诗出自紫式部《源氏物语》,是源氏公子对六条妃子评价。六条妃子不仅容貌出众,且情趣高雅,素有才女之称。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漂亮就是祸。六条妃子有才有容,命运多舛也就不足为奇,最后无奈之极只好遁入空门,削发为尼。但源氏公子是个有魔力男人,其魅力不亚于法力,他个眼神唤醒六条妃子沉睡已久欲念。两人在阳光下邂逅,不久后在个月光如水夜晚,如场突发火灾样,在六根清静法门内如火如荼地行起云雨之事。罢,源氏公子吟咏道:
伊有金炽热,
伊有银柔软;
伊自天堂来,
伊在地狱里
肥原见二太太,脑海里就跳出这句诗。他还想到,他和二太太这种相见,无异于源氏公子和六条妃子在森严法门内相见:个在此岸,个在彼岸,中间隔着刀山火海,天堑鸿沟。但源氏公子视刀山如沙丘,跨天堑如过桥,不愧是放浪于情色人生豪杰,令他自叹弗如。他知道自己召她来目,所以即便脑海里塞满那句诗,心有灵异之气也不会为之所动。
押二太太来目只有个,就是认人,认老鬼。
认谁?
先认吴志国,后又去认李宁玉:由此可见,肥原是被吴志国道理说服!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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