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子里满是泪花,是受尽冤屈污辱样子。平静下来,他字字对老保长保证:
“你回去告诉她,对天发誓,老子除自己被糟蹋外,没有糟蹋国家任何个人件事,有个假字,天打雷劈!”
老保长照话传话:“那你就给她写封信,讲明经过,指明事实,申冤喊冤,信上要盖上血印。”
第二天,照约定,差不多时间,又是同人同车,带老保长去同间屋与上校会面。他整夜没合眼,脸色更惨白,乌珠却是血红,血乌珠下是对黑眼圈,看着叫人心酸心疼。他已经写好两封信,封给母亲,封给姜太公,封封交给老保长。对母亲信,他不犹豫不多语,只交代句:你跟她什都别讲,就讲切都好,信里也是这写。对另封信,他好像在称重似,捏在手里好久才交出,再三叮嘱老保长定要亲自交到姜太公手上。
老保长讲:“这信虽然封口子,但还是偷偷看过。好奇他在讲什,拆开信却吓得不敢看。为什?五张信纸,张张写满字,每个字都是用血写,最后盖着五个大血手指印,那看得!虽然没看内容,可已经叫看得哭。心想这太监啊真是命苦啊,如果可以以罪换罪,当时心情真愿意替他坐牢,哪怕死也情愿,反正已经家破人亡,穷光蛋个,活着也没毬意思,不如替他死。”
这天上校心情较日前沉实许多,跟老保长拉些家常。他知道老保长已经把家产败光还欠屁股债后,直摇头,讲赌债是祸水,这些黑道人是惹不起躲不开,早迟要找老保长还账。老保长讲,只剩狗命条,账是还不起,只有还命。他沉默大半晌,向狱头讨来纸笔,当场给姜太公另写段话。他告诉老保长,他手下被捕后,相关人是有防备,转移住址,暂停联络。后来大家看那人没变节,以为没事又出来联络,恰恰这时他又叛变,把组人都害惨。但上校转移后新住址只有姜太公人知晓,公私财物都在那儿,如果不出意外,他认为姜太公应该收着他财物。他补写话讲就是这事:如果她收着他财物,让她替老保长还掉赌债。后来老保长就是这还掉赌债,用上校钱,躲掉祸水。
老保长讲:“据知晓,姜太公确实收着他财物,后来也是都还给他,包括你们见过那盒子金子打手术刀具。”
爷爷问道:“他替你还多少赌债?”
老保长讲:“你不是只准讲太监事?这是另件事,不想讲。”
当天确实没有讲,后来爷爷告诉,姜太公问清老保长赌债数目后,狠狠扇他两个大巴掌,个巴掌值根他拇指样粗、筷子样长金条。爷爷讲,把们家房子卖掉也买不来这样根金条,那等于上校给老保长造过两栋比们家还大楼房。这样下子理解老保长为什那保护上校,直为他封口,也敢为他冒险同红卫兵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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