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讲:“如果是那句话,太监不会灭你儿子口。这是毛病,又不是罪行,为什要封他口?”
瞎佬讲:“你好可笑,既然这不算什你又干吗操心这事?这事跟你家没关系,你干吗瞎操心?”边嘿嘿笑。
听出这是冷笑,也听出这是正话反说,身上起鸡皮疙瘩,又去拽爷爷,要他走。爷爷再次推开,简直傻到头,人家吐他口水,他仍旧笑颜相待。气得不行,不管他,索性走掉,晾他去丢人现眼。所以,后来他们说什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觉得爷爷让很丢脸,正如他从前讲过句话:这是去讨粪吃,脑筋长到屁眼里。
果然,后来爷爷回来,进家门就朝天骂:“个狗日东西,老天有眼,叫他辈子做瞎佬。也真是瞎眼,去狗嘴里寻象牙。”
出去想对爷爷说:“你这是去讨粪吃,脑筋长到屁眼里。”可出来看到爷爷被愤怒放大涨红脸,吓得不敢吱声,那样子像头受伤野兽
时间是选过,专挑小瞎子出门瞎逛时段。去到他家,爷爷首先向瞎佬递烟,嘘寒问暖,然后认错,承认当初骂他儿子鸡*犯是他昏头,搞得很丢人现眼,叫替他害臊。拽他衣服,想拉他走。他不识相,瞪眼。好在瞎佬什也看不见,他闻到新摘来玉秫清香,像看见样,夸这玉秫好新鲜。爷爷讲是他早晨刚去地里摘,副讨好卖乖奴才相,恨不能朝玉秫撒泡尿。
瞎佬比父亲小两岁,可看上去比爷爷还老相,半头白发,胡子拉碴,脸营养不良菜色,衣服纽扣扣错,拖双豁嘴烂布鞋,穿条沿口脱丝破大裤衩,可怜是蛮可怜相,只是并不让可怜。小瞎子乱造谣,故意害们家,也恨他们家,看到瞎佬可怜相,心里只有高兴。
瞎佬替人算生世命,讲话是有套。“算你不是来找算命。”他讲,白乌珠朝上瞪着,手指头习惯地拨弄着,像在拨弄爷爷心肠,“你该是来寻儿子谈事吧,他出去,你有什事谈吧,回头可以转告他。”
爷爷本来有副好口才,这天却有口无才,讲得含糊其辞,支支吾吾,乱七八糟。听好久才明白他讲意思,是他从多方面听闻上校肚皮上字不是小瞎子上次用匾写出来那句话,同时他认为小瞎子必定知晓真正话是什,希望瞎佬做做他儿子工作,叫他把真话写出来。
爷爷讲:“太监从前待你不错,别埋汰他。”
瞎佬讲:“你凭什讲那句话不是真话。”
爷爷讲:“因为他不可能是鸡*犯,有人亲口对讲。”
瞎佬讲:“谁讲?”
朝爷爷挥手,让他别讲。但爷爷思量会儿,还是指出是老保长,气得像瞎佬样对他翻白眼,气死。
瞎佬讲:“他嘛,你给他吃两碗烧酒女人都可以让出来,更别讲替人擦屁股。”这话已经带点攻击性,但爷爷仍是不识相,继续做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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