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爷爷比,父亲警惕性要差些,最显明例子是表现在对两只猫态度上。当初表哥把它们从学校领来交给父亲时,爷爷没有反对,以为只是暂时;后来上校逃跑前想带走它们,他又是反对,因为这会成为上校来过家证据。两只猫就这样阴错阳差在家待下来,搞得爷爷难过死,老是担惊受怕,好像这是两只老虎,随时要伤害们。
发现,两只猫到家后开始变得有点野,经常出门乱窜。家没院子,父亲又要做生活,经常不着家,不可能像上校样时刻守着它们,管着它们,疼爱它们。它们失落,无聊,吃饱要出门溜达,饥饿要野出去寻食,把人家晾在窗户上、屋檐下鲞叼走,给家淘气。关键是,它们是
:“是啊,老流氓,历史上杀人灭口案例多,所以还是什都不知晓好。老古话讲得好,箱子里存钱是越多越好,心里存事是越少越好。”
老保长问爷爷:“你箱子里存多少钱?”
爷爷嘿嘿笑道:“没存钱,二没存事,三只剩老命半截子,等着死。”边掰着满是老茧手指头。
老保长哈哈笑:“提到死,现在排第不是你,当然更不是,是无论如何要排在你之后。为什?因为你满肚肠心思,心思多,寿命就少,这是阎罗王定规矩,反不。”又哈哈,又讲:“那现在排第是谁?你推算是谁?当然是太监嘛,他犯罪逃跑,罪加等,如果被公安捉回来保准要吃黄澄澄花生米,五毛钱粒(子弹)。这是国家定规矩,你讲是不是?”
爷爷对上校事犯忌,不想多嘴,只笑笑,不出声。
老保长冲着爷爷笑——像抓住个笑柄,开怀大笑:“看你笑样子,像钻进新娘子被窝里。知道你讨厌太监,恨不得他早死,可你儿子在哭知道吧,村里谁不知道他们关系好到门,好得情愿互相顶死。”
爷爷勃然大怒,臭骂他:“你放什屁!都七老八十还没学会讲人话,要顶死也该是你凭什是儿子,你在批斗会上帮他讲那多好话,鬼知道你们是什关系。”骂完就气呼呼地走,不恋战。
知道,爷爷是怕吵起来,气生气,话赶话,讲不该讲话,给人留下话柄,给公安抓到蛛丝马迹。看见在场,爷爷把拉走,他也怕留下来被人利用,套出那天晚上看到事情。这些事情讲出来就是父亲和爷爷罪状,必须烂在肚皮里。自始至终,爷爷在上校潜逃问题上直保持高度警惕,谨小慎微,尤其对,经常提醒,开导,甚至威胁,必须守死。
很长段时间,爷爷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对讲同句话:这事你守不住,就喝农药死给你看。害得经常做噩梦,看见爷爷喝农药,口吐白沫,翻白眼珠。归根到底,这是上校害。该死上校,你到底做什?到底去哪里?到底为什要对小瞎子下如此毒手?
四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