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精力、快乐、耐性,都变细,变少,觉得无法维持太久。知道你明白。
当你读这封信时候,可能已经死(说可能,是因为谁都不知道还会发生什,直截当地宣布死亡,不仅愚蠢,而且狂妄)关于死——希望它简单明,干净利落,而且毫无悬念,不希望它引起太多纷乱。很抱歉(这听上去像是绝命书,真奇怪)。可是你知道:你知道如果还有线希望,还能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会死死抓住每分钟:无论如何,这次,死亡真来,它要带走,就像妖精要把孩子掳走样。
克莱尔,想再次告诉你,爱你。这些年来,们之间爱,直是汪洋苦海中指航明灯,是高空钢索步行者身下安全网,是怪诞生活中惟真实,惟信任。今晚觉得,对你爱,比自己,更紧紧地抓着这个世界:仿佛在之后,爱还可以留下来,包围你,追随你,抱紧你。
最恨去想你等待。知道,你生都在等,每次都不知道要等多久,十分钟,十天,还是整个月。克莱尔,直以来,是个靠不住丈夫,像个海员,像是那独自人去远航奥德赛,在高耸海浪里饱受蹂躏,有时是狡诈诡计,有时只是众神灵小把戏。克莱尔,请求你。当死去以后,别再等,自由地生活吧。至于——就把放进你深处,然后去外面世界,生活吧。爱这个世界,爱活在这个世界里自己,请你自由地穿梭,仿佛没有阻力,仿佛这个世界和你原本就同为体。给你都是没有意识、搁置在旁生活。并不是说你什都没做,你在艺术上创造出美丽,并赋予其意义;你带给们这不起爱尔芭;对于,你就是切。
妈妈去世以后,她把父亲吞噬成副空壳。如果她知道,她也会恨自己。他生活中每秒都被她空缺标下印记,他举动都失去量度,因为她不在那里作他衡量依据。小时候并不明白,可是现在,知道,逝者并未曾去,就像受伤神经,就像死神之鸟。如果没有你,也不知道该怎活。但希望能看见你无拘无束地在阳光下漫步,还有你熠熠生辉长发。没有亲眼见过这样景致,全凭想象,在脑海中形成这幅图画,直想照着它画下你灿烂样子,但真希望,这幅画面终能成真。
克莱尔,还有最后件事情,直犹豫是否要告诉你,因为迷信地担心,泄漏天机反倒会阻碍它发生(知道很愚蠢)。还有个原因,刚刚让你别再等待,而这次,恐怕会比你任何次等待更加漫长。可是还要告诉你,以备你需要些力量,在今后。
去年夏天,坐在肯德里克候诊室里,突然发现自己到间陌生房屋,处漆黑过道,被小堆橡胶靴子缠住,闻上去有雨味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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