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但突然异常坚决地想要得到要东西。“直都看见她。她去世后,已经见她几百次,看见她在们家周围散步,和你起,和起。她去公园记歌谱,她去买东西,她在蒂亚164和玛拉起喝咖啡。看见她和伊西舅舅在起。看见她在茱丽亚德音乐学院165。听见她在唱歌!”爸爸目瞪口呆地看着。在摧毁他,可停不下来。“和她说过话。有次在辆拥挤地铁上,她就站在旁边,还碰到她。”爸爸开始哭,“那不定永远都是诅咒,对吗?有时,时间旅行很开心。需要去看她,有时,必须要去看她。她会很喜欢克莱尔,她会想让快乐。现在你把事情搞得这糟,仅仅就因为她死,她会伤心
“爸爸,”他再次看着。“听着,你得让为你做些什,好吗?”他转过脸,看着窗外河对岸树木,那些东西都比有趣无数倍。“你得让查查你退休金、银行文件之类全部资料。你得让和金太把这里弄干净。还有,你不能再喝酒。”
“不行。”
“什不行?是每个都不行还是几个不行?”
沉默。开始失去耐心,于是决定转移话题,“爸,快要结婚。”
这终于吸引他注意力。
可以抓住他、留下他,可以成为他生命。首先是妈妈,然后是音乐,走,都走。在他心中本来就不算什,所以迟来努力注定于事无补。“接下来怎办?”
沉默。没有接下来。
“那你也不能整天待在这里再喝二十年吧!”
他看着桌子。
“你退休金呢?职工补助呢?医疗保障呢?嗜酒互诫协会呢?”
“和谁?谁会嫁给你?”他这问,想,他并没有恶意,只是种真诚好奇。掏出皮夹,从塑料夹层里取出克莱尔照片。照片里克莱尔正宁静地眺望着莱特豪斯海滩,她头发好似风中飞扬旗帜,在清晨阳光下,她身体映衬在后面深暗树丛中,显得光彩夺目。爸爸接过照片,认真研究起来。
“她叫克莱尔·阿布希尔,是个艺术家。”
“嗯。她挺漂亮。”他勉强挤出句。这就是父母给最大祝福。
“很想……真很想把妈妈结婚和订婚戒指都送给她。想,如果妈妈在话,她也会很乐意。”
“你怎知道?恐怕你对她都没什印象。”
他什都没做,任凭切溜走。以前都在哪儿啊?
“替你付房租。”
“哦。”他倒糊涂,“难道没有付?”
“你欠两个月。金太很尴尬。她不想告诉,她也不要给她钱。可是觉得没必要把你问题变成她问题。”
“可怜金太。”眼泪从父亲脸颊上汇聚、流淌下来。他真老。没有别词语可以形容。他五十七岁,已经垂垂老朽。不再生他气,为他难过,为他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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