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条走廊尽头发现他。他和个女人靠得很近,开始以为他们在拥抱:她背靠墙,亨利面对她前倾着,只手撑着她肩头上方墙壁。这种亲密姿势让倒吸口冷气。那是个金发女郎,有那种德国姑娘风情和美丽,高挑而充满热情。
走近些,才发现他们并非在接吻;他们在争斗。亨利舞动着只手,强调他正在大吼观点。突然,她木然转变为愤怒,几乎要哭出来。她尖叫着回敬几句,亨利退后几步,挥动着双手。听见他最后走开时说:“做不到,英格里德,就是做不到!对不起——”
“亨利!”她在后面追着,当他们同时看到时,正动不动地站在过道中央。亨利脸严肃地过来拉住手,疾步上楼。走三格台阶后,转身,看见她还站在那里,望着们,手放在身体两侧,又无助又激动。亨利只是匆匆瞥。们回过头来,继续上楼。
们找到自己桌子,它还空着,真是奇迹,外衣也还在那儿。灯光暗下来,亨利抬高嗓门说:“对不起
亮绿色真丝领带后面,恰到好处地露出他颈部肌肉,下半身则是黑色牛仔裤和黑色高帮帆布鞋。亨利把头发收拢缠绕在他手腕上,于是那刻,便成他囚犯,直到队伍继续向前动,他才把放开。
们检完票,跟着人潮进入大厅。阿拉贡舞厅里,众多长廊、包厢和楼座围绕着主厅,特别容易迷路,也适合捉迷藏。和亨利走进舞台附近个楼座,在张小桌边坐下。们脱下外套,亨利直直地看着。
“你看上去可爱极,这条裙子真棒;可想象不出你能穿着这身衣服跳舞。”
这是件碎花蓝绸紧身裙,可弹性还不错,足以让挤进去。今天下午在镜子前试过,点问题都没有。真正担心倒是头发,因为天气干燥,头发看上去比平时蓬两倍。想扎起来,但亨利阻止。
“别扎,好——想看你头发披下来样子。”
前奏曲开始,们耐心地听。人们四处走动,说话,抽烟。主厅里没有座位,吵得要命。
亨利侧身过来,对着耳朵大声问:“你想喝点什?”
“可乐就行。”
于是他向吧台走去。趴在楼座栏杆上,观察着人群,有穿复古礼服女孩,有穿野战套装女孩,有剃鸡冠头男孩,有穿法兰绒衬衫男孩,还有都穿着T恤衫、牛仔裤男男女女,大多是大学生和些二十岁上下人,偶尔也有几个零星老家伙。
亨利去好久。热身结束,阵稀稀落落掌声,然后场务开始搬乐器,又把另堆看起来差不多东西搬进来。最后,等得不耐烦,离开们桌子和外套,在拥挤人群中拓出条道,走下楼梯来到长而昏暗通道。吧台就在那儿,可亨利却不在。于是缓慢地穿梭在走廊与包厢之间,尽量不让别人看出是在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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