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辛：“……”
俞仲夏：“那样只剩下俞季阳，妈妈也许会看在
已经死
份上，对他好
点，爸爸也许会阻止妈妈继续虐待他。”
费辛：“……后来呢？”
俞仲夏：“后来也没敢走到马路中央，怕疼，也怕死再也没人保护弟弟，不能太乐观，把自己想太重要。爸根本不在意，他到现在还以为是个沉默寡言中学生，死，没准他还暗自高兴不用再管这个拖油瓶。”
费辛：“你爸……他真是个丁克吗？”
卓云交通意外被撞伤腰那年，是俞仲夏12岁冬天。
几个月前，他刚刚经历小升初考试，和俞季阳成绩差不多，划片没划在个区里，上两所不同重点初中。
为庆祝，暑假里他带俞季阳去游乐场玩天，还给弟弟买好吃好玩。
晚上回到家，俞季阳就挨揍，他哭着跑出来，用公用电话给哥哥打电话。
俞仲夏把他带回家，那是他第次来爸爸家，被哥哥漂亮房间和无数玩具零食震撼到说不出话。
费辛：“你是。”
俞仲夏：“不是。”
费辛：“觉得你是，俞季阳定也这
觉得。”
俞仲夏：“……”
出小区门，上停在外面车位车。
慢踱步朝小区外走，费辛把车停在小区外面。
俞仲夏道：“辛辛，你怎来那快？”
费辛：“本来就在来接你路上，估摸着你吃过饭该出来。吃吗？”
俞仲夏：“没有，她下班回去们就吵起来。”
费辛：“想吃什？”
俞仲夏：“他是个懦夫，既想丁克，又想在普世价值观里生存，不想被别人当异类，口口声声说他是被妈道德绑架才做爸爸，可既然他从始至终都不想要孩子，从开始就该找后妈那样志同道合老婆，他还很爱讲道理，教怎为人处世，每次听他说那些话，心里都想你可闭
俞仲夏卷起弟弟袖子和裤管，看到胳膊上和腿上被抽出来淤痕，做个决定。
他等俞明下班，鼓足勇气向爸爸提出，他要和弟弟置换，让他去妈妈那里生活，让弟弟来这边。
俞明拒绝他，并马上开车把俞季阳送回去。
俞仲夏在车后追好远，直到追不上，绝望地坐在路边，看着车来车往。
俞仲夏道：“当时想，如果来辆车，把撞死就好。”
副驾上俞仲夏扣安全带，扣半天都没扣好，他手抖得厉害，总也对不上那插口。
费辛：“……十五，没事吧？”
俞仲夏低着头：“没……有，有事。”
费辛抬手轻按在他后脑勺柔软头发上，说：“跟说啊。”
俞仲夏：“……”
俞仲夏：“都行。”
费辛牵住他手，道：“怎电话里不告诉你弟报志愿事，自己单枪匹马跟你妈谈判？”
俞仲夏：“弟事，当哥哥当然力承担。”
费辛：“……”
俞仲夏：“是个好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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