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警察对叛逆青少年也没辙,和费辛道别,开着警车先走。
六月星空下,费辛和俞仲夏慢
老警察道:“毕竟是个小孩子……对你妈妈道个歉,这事就过去,看你也不是不懂事孩子。”
俞仲夏对卓云道:“你就是因为那次,没有哭,就恨到现在?”
卓云:“你走吧,会让阳阳自由报志愿,以后你再也别来这家,看见你觉得难受。”
费辛:“其实……”
俞仲夏不让他说,继续道:“弟想报哪儿就哪儿,你以后也不会再打他?”
些是他臆想出来。
他只好千方百计地对俞季阳好,又总不得其法,觉得弟弟讨厌他、嫉妒他,初三那年在医院里,弟弟爆发出来,冲他吼那段话,契合他多年来想象。
他就是个讨人厌哥哥,弟弟替他受尽委屈,生活条件差,还要挨打挨骂,除努力学习没有任何出路。
弟弟是朵薛定谔小白莲,也许是也许不是,他根本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妈妈卓云那时是想要把他们俩都带在身边,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
卓云:“说到做到,比你更盼着阳阳好,他长大,早就不再打他。”
俞仲夏:“好,只要你说到做到,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
两位警察和费辛、俞仲夏起出来,俞仲夏对俞季阳比个打电话手势,意思是保持联系,有事找他,俞季阳点点头。
警察叔叔道:“吵归吵,以后有什事,那还是你妈。”
俞仲夏板着脸:“知道,只说不烦她,没说等她老病不管她,法律规定该做事会做。”
卓云道:“大选他爸被带走,头几年,还直想去把他要回来,后来孩子渐渐大,经济条件确实不如那男,脾气又不好,跟着也不好过,才慢慢死心,想着总归在那边物质上不会短缺他。他自己会坐交通工具以后,也常来这边玩,也能看着他长大。”
老警察道:“这不是也很好吗?你俩没必要这剑拔弩张。”
卓云:“有年,出个小车祸,被撞到腰,三个月没上班没收入,这家里你们也看见,雪上加霜,要不是娘家接济,真要难死。阳阳懂事,帮着洗衣服做饭。这大少爷来,进门就说虐待他弟弟,说你看不见什情况吗?也是没出息,边说边哭,阳阳也陪着哭,你们猜他怎着?对着脸怪笑,这些年,做梦还老能梦见他当时那张笑脸,这辈子是有多倒霉?嫁个不合意男人,离婚丢个儿子,盼着这儿子不在身边也能过得好,结果等躺在床上不能动,就要被他嘲笑是个废物?”
满屋子人:“……”
卓云:“是不如他爸有能力,也不如他后妈,可不,人家是名主持人,年轻漂亮还会说话,他现在还也去学播音主持,他但凡有点良心,有点念着这个当妈苦处,能做得出来这些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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