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问,也不忍心让秦青卓回忆起那段痛苦经历。
那种钝痛感越来越强烈,江岌收拢手指,把秦青卓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掌心里。
他们又往前走段路,走到巷子尽头,脚步不约而同地停下来。
指尖夹着烟即将燃尽,秦青卓抽最后口,呼出白烟很快就随风飘到身后。
“都过去四年,”秦青卓看着那支烟,“居然这久没抽过烟……”
个月前站在舞台上,面色苍白、站立不稳地面对着几百人质问秦青卓;
自己冲动拦车之后,在卫生间里干呕后,坐在沙发上难受地揉着耳朵秦青卓;
光是严重发作应该就有这几次,还有些时刻自己可能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与此同时,网络上那些刺耳声音也在他耳边聒噪地响起来——
“失望透顶。”
管异常开放症。”秦青卓继续说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忽然说起这个,来之前他完全没有这种打算,甚至都没有打算见到江岌,但现在他却忽然有种强烈想法,要把这件事告诉江岌。
“双耳持续性耳鸣和耳闷,发作时候会自听增强,耳朵里有明显胀满感,严重时候还会伴随尖锐脑鸣和强烈眩晕感,完全听不清任何声音,因为治疗不及时,后续还并发声带受损、听力受损和神经性耳聋。直断断续续地间歇性发作,有时候好,有时候坏,但从来都没彻底消失过。到底能不能根治,医生也没办法给出确切答案。”
虽然早就对秦青卓病情有猜测,但听着他用这平淡语气描述着这些事情,江岌还是觉得心脏位置隐隐传来钝痛感。
“多久?”
巷子尽头光线很暗,不远处路灯遥遥照射过来。从江岌角度,能看到秦青卓低垂睫毛在下眼睑投出道晃动阴影。
从刚刚秦青卓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刻起,江岌就觉得今晚秦青卓跟以往不太样,有点落寞,有点难过,又有点脆弱。是他从未见过秦青卓另面。
“那为什今天会抽?”江岌问。
“不知道。”
秦青卓垂眼看着烟头明灭火星,几秒之后,声音很轻地说:“大概是因为你吧。”
“别出来污染大家耳朵。”
“活该,你应得!”
“但凡你对音乐还有丝热爱都不会放任自己变成这样。”
那场演唱会之后,秦青卓到底是怎在这种长久而间歇折磨下走过来?
原本对四年前那场演唱会种种细节充满疑惑,但此刻江岌却句话也问不出口。
“四年多吧。”
“很痛苦……是不是?”
“刚开始时候,想死,”秦青卓说,“后来……也就习惯。”
秦青卓说这话时音量很轻,语气很淡,淡出种云淡风轻意味,江岌脑中却倏地浮现出很多画面——
得知季驰出轨后宿醉次日,几次听不清自己说话,频频看向自己嘴唇秦青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