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她把药端过来,忽然有急事要出门,就放下糖让自己喝完再吃。但是她走,就先把那颗糖吃,想着吃完糖再喝药也样。但是糖吃完,再去喝那碗药,却发现它比之前更苦,苦得口都喝不下去,最后趁妈回来之前,偷偷地把它倒掉。”
他说完,挺轻地笑声,像是自嘲:“很无聊故事,是不是?”
秦青卓却仍旧没回答他问题。
于是江岌自顾自地说下去:“对来说,你就像是那颗糖样,只有忘那点甜,才能像以前那样地活下去。所以其实刚刚说谎,没抽那支烟是因为……站在那里,想着再等会儿,如果你还是没回那条消息,就抽完支烟,然后想方设法地彻底忘掉你。”
秦青卓闭闭眼睛,他不知道该回
“太晚,”秦青卓垂下那支拿着烟手,“江岌,回去休息吧。”
他说完,要从江岌手中抽出自己手,但江岌察觉到他意图,非但没松手,反而将分开手指插进他指缝之间,紧紧地扣住他手指。
“你上次说话回去好好想下。”
秦青卓始终低垂睫毛终于抬下,看向他:“什?”
“关于那两杯酒。”江岌也看着他,“觉得你说不对。如果说人感情真是杯酒,那杯酒喝完就应该再倒杯,人感情也样,段结束就应该整理好心情去面对下段。人过去之所以是过去,是因为你该往前看而不是往后看。”
这句话说完,两人再度沉默下来。
秦青卓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这说,清醒时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对着江岌说出这样话,但或许是因为喝醉,也或许是因为先前那个“生日这天可以纵容自己”念头,让他想到什便说什。
阵冷风吹过来,带着寒意,将秦青卓吹得清醒些,也让他理智稍稍复位。
不应该这样,他想,否则又成故意吊着江岌。
火星燃到烟蒂,支烟时间到,秦青卓想自己该走。
他说完,等着秦青卓给出回应。
但秦青卓又将睫毛垂下来,将眼底情绪遮得严严实实,以至于江岌无法判断他内心想法。
“给你讲个故事吧,”江岌语气忽然变得放松些,“关于小时候,听完再走,好不好?”
秦青卓发现自己还是根本无法拒绝江岌请求,他点点头:“你说。”
“小时候,有阵子生病,”江岌声音发沉,真讲起他小时候事情,“咳嗽得很厉害,医生给开种中药冲剂,味道特别苦,不爱喝,妈就给准备糖,每次等喝完那碗药,就奖励吃颗糖。
“那为什今晚会来红麓斜街?”江岌接着上个问题问下去。
秦青卓这次却没回答。
“也是因为?”
这场景让秦青卓想到那天傍晚江岌把他堵在墙根逼问幕。
江岌咄咄逼人,他则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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