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在他身后还晾着江岌洗好
衣服。
他又想到自己吐
江岌
身，也算报仇。
明明不是多好笑事，但他忽然笑出声。
切都挺可笑，包括自己。
他笑好会儿，身后传来很轻脚步声，他扭过头，个瘦小身影趴在门口，双大眼睛在黑夜里幽幽发亮：
秦青卓没答。
江岌扔过去瓶新，矿泉水砸到秦青卓身旁床上，他没再说什
，关灯，上床睡觉。
窗户没安窗帘，外面昏暗路灯透进来，屋内影影绰绰。
江岌又往秦青卓旁边扔串钥匙：“想回去自己去楼下开门。”
他闭上眼睛，过会儿，听到秦青卓站起身，走出卧室。
“赢？”江岌隔空接过手机，看到屏幕上大大“胜利”两字，“不容易啊，小学生都能赢。”
“MVP。”江北淡定道，
江岌有意逗她：“什P?”
“你懂个屁。”江北表情里得意掩饰不住。
江岌看着她那种有点臭屁模样，觉得挺逗，但他没表现出来，又催句：“赶紧洗洗睡。”
岌将衣服晾到洗手间里，抬手将额角上包扎纱布撕下来，随手扔到垃圾桶，刚刚洗澡时没注意，纱布被打湿。他对着镜子看看伤口，那里已经不流血。
这点小伤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放在平常他充其量用双氧水抹几下就完事，也就秦青卓这样养尊处优人，才会大费周章地让医生帮他处理和包扎……
不过，想到这伤口是那人拿着自己吉他砸出来，江岌眼神暗暗，眉心再次起褶。
算起来那把吉他在他手上也有十年，也不知道这坏，到底还能不能修好……
江岌从浴室出来时，江北正玩得不亦乐乎。
他以为秦青卓拿钥匙要下楼，但继而又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水声。
秦青卓没开灯，他站在水池前，捧着水漱口，又洗几把脸。
冷水顺着脸颊和头发滴下来，他清晰地听到自己下又下呼吸声。
他直起身看着镜子里自己，昏暗光线里，只能模糊看见张苍白脸，像鬼。
他莫名有点想乐。
“早就洗完，那人什情况？”江北有点好奇地瞥向江岌房间。
“要不今晚你睡这间，自己问问他？”江岌提议道。
“想得美，自己捡回来自己解决。”江北拒绝道，转身进自己房间。
江岌回到房间，秦青卓仍旧坐在床边，两只手臂搭在腿上，头垂得很低，埋在手臂之间。略长头发垂下来，挡住他脸。
江岌倚着书桌，拧开瓶矿泉水，仰头喝几口，看着秦青卓问：“水？”
“这局还没完？”江岌看着她。
江北闷头玩着游戏：“少啰嗦。”
“快点。”江岌不耐烦地靠着门框等她。
几秒之后，手机响起“victory”音效，江北从台球桌上跳下来，轻蔑地说声“垃圾”。
江北走过来，将手机随手扔，心情似乎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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