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行松开遮雨T恤衫,但不敢回抱对方,因为陈荏身上有伤,
“那你咬回来!”林雁行急促地说,“让你咬,咬哪儿都行!…………”
陈荏笑得更厉害:“别胡闹,你妈在呢!”
“哪儿都行,怎对都行,想怎就怎……”林雁行絮叨着,眼睛如晨星般亮,他毕竟说不出那个俗滥又羞耻“爱”字,尽管更羞耻事儿已经在他脑中预演几百遍。
雨还在下,溪水还在涨,他妈还躺着,救援迟迟不来……任何种情况都惨到极点,可他心熬不住地要狂欢。
陈荏喜欢他!
“……不知道!”林雁行心乱如麻,“为什?”
陈荏浅浅乐:“你还有多少个为什?为什天天等着你来电话?为什还有三天高考却冒着大雨上山来找你?为什看见你就从河岸上跳下来?为什搂着你亲……你傻吗,林雁行?”
林雁行嗓子下就哑,没声音,暂停呼吸,只剩心脏在胸腔里惊天动地地跳。
他还没傻到家,所以语无伦次:“你是说……说…………你知道你在说啥吗?”
“知道。”陈荏向后捋去湿发上水,半晴半阴又美丽眼睛扫向他,“你讨厌亲你?”
里磨出来嫩肉,艰涩地问:“……还疼不疼?”
“还渗血吗?”陈荏闷着头。
“……不渗。”
“那就不疼。”陈荏仰头看他,长长睫毛上挂着雨珠,“这会儿该更担心你妈,什事儿没有。”
林雁行突然低喝:“烦你!”
你们能想象吗?陈荏这个禁欲脸冷冰冰小王八蛋喜欢他!
这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或者……会不会是刚才跳崖那下把他小脑袋摔糊涂?他是不是跟他妈样半睡半醒?
“抱抱。”林雁行忽然要求,像撒娇,像得寸进尺,他要再确认。
陈荏听话地站起来搂住他背:“害怕吗?你妈没事儿,刚才试过她手脚,都有反应,所以她就算伤到脊柱神经,也必定不严重。”
他在等林雁行回答。
其实林雁行已经给过他答案,那个疯狂激烈充斥着情热吻就是,他做好被推开准备,没想到在推开之前,他被掠夺个遍。
那刻他豁然开朗——他和林雁行互相隐瞒这久,遮遮掩掩,拖泥带水,结果却早就是对*夫婬夫。
“不讨厌!”林雁行回答问题从来没这快过,“不讨厌!喜欢!真!你让再说八百遍都行,不讨厌,喜欢!”
陈荏笑起来:“既然喜欢,那干嘛把嘴都咬破?”
陈荏不明白。
“你老他妈撒谎!”林雁行声音里有懊丧和自责,“有什疼不能跟说?!”
陈荏挑眉打量他紧绷身体,垂下眼睫说:“腹肌不错。”
林雁行“咔咔”地磨两声牙,突然想到刚才那窒息般吻,股燥热重新升上来,问:“你刚才为什亲?”
陈荏反问:“你说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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