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行动不敢动。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现实里没有这美事儿。
周曜看他眼神像头野兽被禁锢着而不能扑向猎物,不得已放其活着离开,那种不甘愿。
陈荏苍白着脸,再次逐客:“回去吧。”
“……”周曜晃晃脑袋,抓起沙发上玫瑰花扔进垃圾桶,临出门时说,“那过两天再来。”
“别他妈来!”林雁行怒道,“这儿不欢迎你!”
陈荏走过去关上门,靠在门背后。
“管老师居然有这大外甥?”林雁行也吃惊,反应过来后立即放下脸,问陈荏,“管老师带他来?”
陈荏松开他劲瘦腰:“算是吧。”
林雁行瞧见沙发上那捧还带着露水儿红玫瑰,又打量周曜那颗明显精心打扮过头,那身价值不菲衣裳,彻底明白,忍着怒气说:“那管老师人呢?他外甥大过年给人添堵,他也不管管?”
周曜噗地笑:“小屁孩儿说话这冲,挺有底气啊你?”
林雁行梗着脖子:“你骂谁小屁孩儿?”
空气都凝固,三个人都硬撑着。
陈荏死命搂着林雁行腰;林雁行垂头注视他侧脸,忘可以放下拎袋,手指被勒得血红;周曜瞪着眼。
墙上八点整钟声敲响,震得所有人回过神,周曜笑:“呵呵,装得挺像。”
陈荏抿嘴,脸在林雁行胸口柔情地蹭蹭:“不是。”
“那就算是真吧,”周曜嗤笑,指着林雁行,“那你也别吓着这哥们儿,他不知道你喜欢他,这都他妈傻,光会拿大门牙瞪人。”
林雁行这才放下两手重物,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陈荏抬起脸来,眼眶通红,然后把天鹅般颈子拧过去,不让林雁行看到落泪。
这是他这辈子养成坏毛病,也不知道为啥十七八岁泪腺会突然发育,他对周曜又失望又心酸,憋不住难受。
林雁行叠声问:“怎怎?他吓着你?你害怕?哭?”
陈荏把将他扯进怀里,雪白手从敞开羽绒服衣襟里面搂过去,手臂紧紧地贴着他结实身体,在背后揪着他羊绒衫。
周曜瞬间就炸,他受不林雁行那态度那眼神,如果是陈荏这看他说他骂他,他都能忍,还隐隐约约带着点儿受用,但林雁行不行!
他嘲讽林雁行:“你真他妈当他喜欢你?他不过是拿你当挡箭牌。”
林雁行要回嘴,被陈荏制止。
“周曜。”陈荏攥紧五指,压着声音,“别在这儿耗着,你回去陪家里人吧,替向管老师拜个年。”
他说不出更残酷话,因为那毕竟是周曜。
陈荏抬眼瞧林雁行,有点儿媚:“傻?不见得,高兴而已。”
林雁行震惊不已:“陈荏你……你喜欢?”
“他喜不喜欢你不知道,反正他在利用你,”周曜冷笑,“因为他想避开。”
林雁行乖戾看向他,问:“这他妈谁呀?”
“管老师表外甥。”陈荏搭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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