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菜陆陆续续上来,第道是高汤松茸养生盅,第二道浓汤大排翅,第三道芝士焗海鲜,第四道黑椒汁小牛排,第五道木瓜血燕……
陈荏食不甘味,只有别人看他时才动下筷子,燕窝鱼翅更不肯吃,吃那些玩意儿损阴德。趁着去洗手间机会,他悄悄对管老师说:“吃完饭想回学校宿舍去。”
管老师说:“你想跑啊?也想!这年到头这辛苦,想清静过个年都不行!”
陈荏说:“这大家子是你,和有什关系?”
管老师说:“日为师终身为父,也是你,跟块儿受着吧!”
……
周曜忽然抓住陈荏手,陈荏哆嗦,黄油刀掉下来,砸在餐盘上发出清脆响声。
周曜重新拾起,笑道:“黄油不该这涂,这涂不匀,来帮你。”
碧玺餐厅上中西两种餐具,个人面前洋洋洒洒摆十几样,陈荏只是因为心情忐忑才拿起黄油刀和面包,并非真想吃。
陈荏看着他熟练地给面包涂抹黄油,殷勤送到自己眼前,犹豫要不要接。
出来顶雷,表示为这个学生弹尽竭虑,没有时间解决个人问题。
他着实不要脸,把陈荏说像个骚狐狸,还详细描述陈荏是怎骚:
“操心死哟,点都不能放松,天不盯牢他就不做题,少盯眼他也不做题!考进全班前十名本是分内之事,他却跟要奖励,你们说说哪有学生向补课老师要钱?给百他还嫌少,非要二百,说给你二百五,他说二百五不吉利要三百……”
陈荏根本没问他要过钱,二百零花钱都是他主动给,此时为恩师不上吊只好认,脸胀得通红。
周曜在身边放声大笑,那模样和陈荏记忆中重合,让他好阵恍惚。
总算顿断头饭吃完,陈荏埋头疾走出碧玺餐厅,刚觉得松快些,周曜从身后赶来拍他肩:“留个联系方式吧。”
陈荏还是老招儿:“没手机。”
周曜将字条塞进他手心:“找电话打给。”
陈荏看那号码,大叹声,因为那就是上辈子周曜手机号,用十多年没变过,陈荏不知道打过多少回。
饭后管老师被师奶奶们拉回丽城乡间别墅去,说是过完年回来,临走嘱咐陈荏看好
“拿去呀。”周曜说,“你直都这害羞?”
管老师说:“周曜你别逗他,他和你不是种人。”
周曜故意问:“他是哪种人?”
“乖孩子呗。”
“乖孩子好,外婆会喜欢。”周曜话里有话地说。
周曜是张狂。
陈荏手背上挨那下就是因为周曜有次在店里喝多,与人起争执,对方抓起酒瓶想给他开个瓢。
陈荏冲上去替他挡,手都差点儿被扎穿。周曜扶着他,撕心裂肺地喊救护车,明明已经喝得烂醉,却硬要抱他去医院。
周曜小情儿拦着不让,说你讲好今晚陪,怎说话不算话。
他脚蹬在那人肚子上,说操你妈,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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