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呢?”林雁行呓语般,“好像在临湖公园。”
林雁行家就位于临湖公园内,只不过是特地圈出来别墅区,寻常游湖或者逛公园市民进不去。临湖公园则是开放式公园,到夏
林雁行说:“夏炎炎她……”
陈荏心里突地跳,以为自己拒绝夏炎炎保媒拉纤事儿被告到林雁行那儿,赶紧解释:“别怨她,怨,不会好好说话,……”
“夏炎炎过去。”林雁行说。
陈荏掀开被子坐起,隐约觉得有些不妙:“……过去是什意思?”
林雁行声音好冷:“没,不在,回去。”
夏炎炎动脉瘤在颅内,是天生。
她常年练习健美操,又为省级比赛而加大训练量,于是在个冬季寒冷清晨,次准备活动不充分剧烈连续腾跃后,她倒下再也没能起来。
那天是休息日,她独自呆在学校舞蹈教室,事故发生后三个小时才被老师发现,由此错过最佳抢救时机。而后她因脑出血在ICU躺五天,最终不治。
陈荏不知道这切,他和夏炎炎还谈不上交情,没人告诉他,他得到消息是因为那天半夜林雁行突然给他打个电话。
他习惯是每晚宿舍熄灯时就关机,那天没关,或许早有预感。林雁行电话进来时间是凌晨点半,放在平时他得破口大骂“喝多吧?”,那天没骂。
关心,您对象有着落吗?”
管老师也长叹口气。
最近相亲机会很多,都是小徐总硬塞来,但是小徐总那人吧,擅长吸引放得开、玩得野、特别飒女郎,和管老师这种理科男完全谈不到块儿去,历次相亲都没超过半小时,还是人家女郎给小徐总面子。
其实管老师把头洗,眼镜摘,皱巴巴老头夹克衫换也是帅哥,奈何他不高兴。
“但还有希望。”管老师说,“良人必定在T大等着呢!”
在某些方言里,“回去”是死亡委婉表达,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切生命都是暂寄于人间。
手机从陈荏手中落下,掉在棉被上,他愣十多秒才重新抓起,林雁行依然缄默地等在另头。
“为什?”他问。
“……生病。”林雁行说。
“你在哪儿?”陈荏问。
“……嗯?”他从睡梦中被吵醒,还带着浓浓鼻音。
林雁行沉默。
“怎?”
林雁行声音又远又浮,好像隔着几千公里:“……陈荏……”
“啊?在。”
陈荏笑道:“您梦得真美。”
他边刷题边和管老师瞎聊,根本没想到扣扣上那几句话就是他这辈子和夏炎炎最后次对话。
谁都想不到夏炎炎那样健康身体里居然藏着枚巨大动脉瘤。
动脉瘤并非肿瘤,而是动脉血管壁上薄弱点,因为抵挡不住血液压力而往外膨出,看上去就像颗小瘤子。
这大概是能在动脉上发生最凶险病症,就好像车胎爆炸之前总是先会出现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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