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中间，他和刘浩偷偷溜回教室，刘浩把钱夹到陈荏
书里，他都是亲眼看着。
到
下课，等到同学们陆续返回，他故意大吵大嚷自己丢钱，闹得全班皆知，接着装模作样翻刘浩和张家成书，而后是其他人。
他翻到陈荏书时故意
抖，把钱抖落，就此昭告全班陈荏是狗，是贼，是王八羔子！
这是相当低级陷害方法，稍微有些智商都能识破，但郜
她说：“陈荏说不能污染人民币，所以
只好在原来图案上描描啦！”
既然是护身符，那凝聚越多人气运越好，在林雁行建议下，前座女生用笔描“10”字，算是为此张钞票加持。
女孩儿同桌说：“描是‘中国人民很行’那几个字，笔迹太细，看不太出来吗？”
所有人都望向郜山。
郜山脸色灰白，面颊肌肉抽动。
“那两个字是写。”林雁行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不但写‘猪头’，原本还打算画只猪，陈荏没让，说污染人民币。”
他走到郜山面前，抵着，眼神凌厉充满威慑：“你知道什
时候写吗？”
“九月份，也就是两个多月前。陈荏偷你钱，你两个月才发现，你他妈还真细心啊？”
陈荏又无声地笑。
没错，那张十块钱是他，原本就夹在语文书里。
肩膀下子松懈。
……啊，他老板、粮票、好饭碗来，没他表现机会。
可惜。
他桌肚里有只空啤酒瓶，早上被踩掉鞋子后，他去教师宿舍那边垃圾箱捡。
知道被啤酒瓶砸脑袋感受吗？
林雁行亮出他獠牙：“郜山，你拿着陈荏钱说他偷你，你是不是疯？”
“……”
郜山不可置信地瞪着陈荏，又转向他哥们儿：刘浩、张家成、胡伟……
刘浩疯狂摇头表示不知情，张家成都懵逼，胡伟早已放弃他，把脑袋转向别处。
这……这是怎回事？？
重生回来那天，他身上就剩下这十块钱，这是他最后仰仗，最后希望。所以他有钱后就把这十块钱当做某种护身符，发誓无论什时候都不会花掉。
林雁行笑他傻，在钱上乱写字，两人为此还打闹小场。
陈荏幽幽地说：“郜山，你再看看钱正面，右上角‘10’那个数字被人描深，你知道是谁描吗？”
“是。”陈荏前座女生说。
那是个圆头圆脑小胖姑娘，很可爱，但她看郜山眼神像是在看只苍蝇，因为苍蝇吃屎是本能，郜山吃屎是自找。
碎玻璃四溅，满眼血雾，思维截断，像是被人从天灵盖放枪。
陈荏真不在乎砸郜山，光脚不怕穿鞋，他担心是自己个子太矮，手上劲小，砸不出效果来。
所以他原本打算砸桌沿、砸窗沿，甚至砸自己，反正够吓人就行。
林雁行来就算，别吓着他，那是小陈哥哥命。
大家自然而然地让开条道，林雁行朝郜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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