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以后,他们找间客栈居住。流卿延便不见人影。之后数日,兰渐苏和李星稀只有在午饭时候能见流卿延面,其他时间他都不知所踪。问他去哪儿,他只是笑嘻嘻打马虎眼。因觉此人滑稽不可靠,到底也不可能真见到皇上,兰渐苏便没起疑。
这日中午同用膳,流卿延不大好习惯,拿筷子在空中比划着说:“哎你知道鬼刀宗被围剿那日吗?”
兰渐苏点点头说:“知道。”
“你怎会知道?”
兰渐苏不想透露梳头屏秘密,便说:“你喝醉酒时说过。”
心事上。
兰渐苏:“流兄。”
“嗯?”流卿延揽起散在肩上长发,露出截与麦色肌肤全不符雪白脖子。
“原先你故事里,后来成为鬼刀宗宗主那位大弟子,他也有个十四岁儿子。其实,你便是他儿子,鬼刀宗少宗主吧。”他本来怀疑过流卿延会是那位在逃王子,可他记得流卿延说,楼桑人血不会变黑。流卿延前日割草粮时候划伤手,血流在衣服上,而今那块血迹已全黑,因而兰渐苏排除这个想法。
流卿延抽出束袖口绳子,将头发胡乱扎起来:“怎猜到这里?”
流卿延挠着头直说记不得有这回事。但他并不纠结于此,夹起块鱼肉,端在眼前看着,也不立即吃:“起先,他们是能逃。可他们都不想逃。”
“为何?”
“江湖人嘛。想要坦然迎战,即便知道无法跟朝廷力量匹敌,也想要输得正大光明,死得坦坦荡荡。”流卿延摇头轻哂,“谁知,朝廷压根不给他们那个机会。”
鱼肉在他筷子里夹碎,掉在桌上。流卿延也不介意,夹起碎肉接着吃。嘴上却又嫌弃这鱼不好,不新鲜。
兰渐苏心里怀疑越来越趋向认定。他不禁
兰渐苏取出怀中二指佛,道:“这尊佛像,便是当年宗主寄托给哑子镇门之物。佛像底座刻行小字,昨夜找军队里士兵解读,是个异域文‘流’字。”
流卿延笑而不答。平视前方逐步出现绿荫之景,吹出声口哨,他策马朝前奔腾而去,高声道:“再过四个时辰就到关州,这位朝廷通缉犯,看你得打扮打扮。”
关州是与西北境相邻个州郡,处在西北境与中部交界处,因各地官商时常在此交汇,是以此地百姓居多,房屋密匝,异域风情浓厚。路上皆是各国各地商人,热闹繁华非常,不似其他地处偏西地区那般萧条冷清。
但再过个月,皇帝便要来关州天阴山祭祖,下让本地官府提起十二分精神。路上商客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杂多,市吏把控比以往更加严。因此,还顺利抓出批非法入境以及关牒到期却不重新签办外邦人,月内户部打击黑户成绩突飞猛进。
城关审查比以往严格更多,护卫般不轻易让人入关,除非僧人与官吏才许入内。三人进城前,用布包住头发,戴上斗笠,持假度牒,伪装做僧人,方顺利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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