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她终于为旧情所战胜,鼓起勇气,开始回忆那个未能实现爱情梦幻般时光。
她尽力回想当时小公园、折断扁桃树和他坐在上面向她求爱长靠背椅是什样子,似乎这切都失去本来面貌。切都变,树被砍走,黄叶铺成地毯也已不见。在被新首英雄塑像处,人们重新树起另个人塑像,他身着华丽制服,无名无姓,没有日期,也没有对塑像说明。塑像下有个很有气派墩座,里边安装着本地段电力控制装置。——多年以前她家房子就已经被卖掉,在省z.府手里毁坏得七零八落。
想象出当时阿里萨样子,对她并非易事,但要认出雨中那个无依无靠、沉默寡言小伙子跟站在她面前这个陈腐虚弱多病老头儿是个人就更不容易。
这个人完全不顾她处境,对她痛苦没有起码尊重,而是用种烈火般侮辱来煎熬她灵魂,这就逼得她说不出话,透不过气来。
她在弗洛雷斯?德马利亚庄园呆段时间,忘却林奇小姐给她带来倒霉时刻后回家不久,伊尔德布兰达表姐来看她。表姐眼下又老又胖,但显得幸福快活,由大儿子陪着。这儿子跟他父亲样,曾当过陆军上校,可是由于他屠杀大沼泽地圣?胡安香蕉园工人不体面举动,受到父亲斥责。表姐妹两人相见过多次,每次时光都在回想他们相识日子中慢慢过去。在最后次来访时,伊尔德布兰达比任何时候都更怀念昔日,流年似水,自己也已上年纪,不禁百感交集。
为回忆往事,她带张她们装扮古代资夫人照片,那是比利时摄影师在年轻乌尔比诺看中任性费尔米纳那个下午给她们拍摄。费尔米纳自己那张已经丢失,伊尔德布兰达这张也已消褪得几乎看不清楚,但是透过那张模模糊糊照片,尚能辨认出她们当年年轻、漂亮风姿,可惜这切都已经过去,永远不会再来。
要想使伊尔德布兰达不谈起阿里萨是不可能,因为她直将他命运与自己命运联系在起。她回想起自从她拍出第封电报后,再也无法从心中把他那个注定被恋人遗忘忧伤而瘦小形象忘掉。费尔米纳曾和他见过许多次面,但没跟他说过话,她不能想象他就是自己第次爱过那个人。关于他消息统统都传到她耳朵里,就家本城所有那些多少有点名气人物消息迟早都会传到她耳朵里样。人们说他从未结婚,因为他跟别人习惯不样,可这也没有引起她注意。原因是对传言她向来不理会,还因为许多男子这类事常常被传得失去原有面貌。相反,她感到奇怪是阿里萨仍坚持穿他那古怪服装,用他奇特洗涤剂。此外,在他以如此引人注目和体面方式开辟条生活之路之后,仍旧使人感到神秘和费解。她不能相信他就是原来那位阿里萨。当伊尔德布兰达叹息“可怜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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