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彬彬有礼,但心不在焉。那女人没法与之相处。认识很多嫖客都去过那里,也帮她介绍过些。譬如某个家伙说他对东方女人抱有幻想。要不就是会对某人说,认识个女人他或许喜欢。知道吗?这做万无失。他们都心存感激,因为她漂亮,具有异国风味,而且猜她床上功夫不错,但他们几乎都没再去过。他们去次,很高兴自己去过,但不再光顾。他们会把她号码转告朋友,但自己不会再打。敢说她生意兴隆,但打赌她不懂什叫固定客户,打赌她根本没有固定客户。”
她身材苗条,深色头发,个
鲁比似乎觉得这难以理解。
说这个人是嫖客吗?说有可能。
但嫖客不是男友,她说。嫖客只是堆男人中个。谁会对嫖客产生感情?
在街道对面,玛丽·卢·巴克给倒杯可乐,还端出碟奶酪和饼干。
“那你见过龙女喽,”她说,“很特别,是吧?”
老天,暗想,还是别管闲事。随他去吧。
在第六十八大街下车,往北走过个街区,再往东走过两个。鲁比·李和玛丽·卢·巴克住公寓大楼斜向而对。鲁比住在西南角那栋,先走到那儿,所以就先去那儿。门房用对讲机通报后,和个花店送货男孩同乘电梯上楼。他捧着大束玫瑰,香气四溢。
鲁比应声开门,淡淡笑,领进去。公寓陈设简单高雅。家俱现代,中庸,但某些摆设为房间增添东方色彩——块中式地毯、组黑漆框架装裱日本画,扇竹屏风。这些组合还不足以使这间公寓具有异国情调,但鲁比本人却弥补不足。
她高挑身材——尽管没有金高,窈窕婀娜,穿着黑色紧身外套,下摆开衩,走路时隐隐露出截大腿。
她引就座,问想喝什。听到自己开口要茶。她微微笑,端两杯茶回来。
“特别这个词不足以形容她。”
“三个种族融为个惊世美女。可是惊吓还在后头。你打开门,发现里头没人。过来下。”
和她起站在窗边,看着她手指地方。
“那是她家窗户,”她说,“从这儿可以看到她公寓。你会以为们是好朋友,对吧?出其不意跑来借点白糖,或者抱怨经期焦虑。有可能,是不是?”
“结果没有?”
注意到,是立顿红茶。天知道还希望能有什好茶。
她父亲是法国和塞内加尔混血儿,母亲是中国人。她生在香港,在澳门住过段时间,然后经法国和伦敦来到美国。她没告诉年龄,既没问起,也无从猜测,或是二十,或是四十五,或是两者之间。
她和金见过次,不是很熟,事实上她和其他女孩也都不熟。她为钱斯工作段时间,觉得合作愉快。
她不知道金是否有男友。她问,为什会有女人想要两个男人?那她不是得拿钱给他们两个?
说金跟她男友关系或许有所不同,他可能送她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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