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可以到月底。可能在那之前离开。收拾行李很容易。这里家俱都不是。只有衣服,唱片和霍珀海报,但你知道吗?那些东西可以留在这儿。不想带走任何让想起这儿东西。”
喝几口咖啡。它比偏爱口味淡些。钢琴独奏结束,接下来是首钢琴三重奏。她再次对说钱斯对印象深刻。
“他想知道怎会找你,”她说,“含糊其辞,说你是个朋友朋友。他说没必要雇你,只要跟他说声就行。”
“可能是真。”
“也许吧。但不这样想。就算真先找他谈,假设鼓起勇气试着跟他谈,慢慢地可能会回心转意,这个话题可能会被放在边。你知道,也会把它放在边,不直截当地说出来。他会想办法暗示离开他是不可能事。他也许不会说‘瞧,婊子,你老实待在这儿,否则毁你容’。他也许不会这说,但会听出他这个意思。”
在臀部下面,她咖啡杯放在另个膝盖上。她穿着上次在阿姆斯特朗酒吧穿过紫红色牛仔裤,配件柠檬黄毛衣。毛衣下面似乎什都没穿。她光着脚,脚趾甲和手指甲涂着同样茶红波特酒色。她原本穿着卧室拖鞋,但坐下来时踢掉。留意到她眼睛蓝色,和方型宝石戒指绿色,然后,视线被地毯吸引过去。看上去像是有人把那上面颜色拿去用搅拌器搅在起样。
她轻轻吹吹咖啡,喝口,然后身子前倾,将咖啡杯放在咖啡桌上。她点起根香烟,说:“不知道你跟钱斯说什,但他对你印象很深。”
“这也不知道。”
“他今天早上打电话来,说要过来。他到这儿时候,上着链锁,但不知为什觉得他并不可怕。你知道,人有时会有这种直觉。”
当然知道。波士顿连环杀手从来不用破门而入。所有被害者都是开门请他进去。
“你今天听出这个意思吗?”
“没有。关键就在这儿,没听出来。”
她手抓紧放在扶手上胳膊。
“哦,趁没忘,”她按着胳膊从沙发上站起来,穿过房间去翻钱包,然后回到沙发这儿来,递给五张百元大钞,估计是三天前还给她那些。
她说:“好像应该有点奖励才对。”
她噘起嘴巴,喷出口烟。
“他非常好。他说没想到不快乐,还说从没想过要违背意愿强留。那样误会他,他似乎感到伤心。你知道吗?他让觉得内疚。他使觉得像是犯大错,就像丢掉什东西,永远无法挽回,会为之后悔。他说:‘你知道,从不收留回头女孩’,想,天哪,是在自断退路。你能想像这有多荒谬吗?”
“想也是。”
“他真是个高明骗子。好像辞掉大好工作不做,还放弃将来可以拿到养老金机会。算吧!”
“你什时候必须搬出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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