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问题,而且又能使她仍然觉得自己是光着身子。因为按照她对事物看法,在家里,赤身露体是唯体面方式。她披散长发已经拖到小腿肚,人家想帮她修剪,以便用压发梳做个发髻或梳成辫子,扎上彩带。她觉得这些都烦死,于是索性自己动手剃个光头,还把剪下头发给圣像做假发套。然而,她这种简化切天性有个奇处:她越是抛开时髦崇尚方便,越是摒弃常规听任自然,对男人来说,她那难以置信美貌便越是叫人魂消魄散,她举止也就越发诱人动情。奥雷良诺上校儿子们第次来到马贡多时候,乌苏拉想到他们血管里流着与她曾孙女样血时,种遗忘恐惧使她陡然震颤起来。“你眼睛可得睁睁开,”她警告俏姑娘雷梅苔丝说,“同他们中随便哪个搞上,将来生出孩子都会长猪尾巴。”可是她对这种警告根本就没当回事,她干脆穿起男人衣服,在沙地里打个滚,就去玩爬竿取物游戏。她那十七位表兄弟[1]被这难以忍受场面搞得神魂颠倒,差点闹出场悲剧。正因为如此,他们来镇上玩时,没有个是住在家里。那留下来四个兄弟,根据乌苏拉安排,都住在外面供出租房间里。俏姑娘雷梅苔丝如果知道大家这样提防她话,肯定要笑死。直到她停留在人间最后刻,她丝毫不知道自己迷人女性万劫不复命运,每天都在给人们带来灾难。每当她不听乌苏拉吩咐,出现在饭厅时,总会使外乡客们又惊又恼。因为在那件粗麻布长套衫里面光着身子是再明显不过。再说,谁也不会认为她剃得精光而且十分完美脑壳竟不是种挑逗。此外,她为贪图凉快而不知羞耻地露出大腿,吃东西时用手抓,末还津津有味地吮舔手指,谁能认为这切不是种罪恶挑逗呢。有件事家里人始终不知道,这就是外乡客们很快发现俏姑娘雷梅苔丝会散发出种使人精神恍惚气味,闪现出种叫人难受光亮,即使她离开后好几个小时,都能感觉出来。那些跑遍全球、历经风月场中波折老手们也说,他们从来没有感受过象俏姑娘雷梅苔丝自然气息所激起如此强烈欲·望。在海棠花长廊里,在客厅内,在家里任何个角落,他们都能确切地指出她曾经呆过地方和她离去有多久。这是种清晰、不容混淆踪迹。家里人之所以谁也没能分辨出来,是因为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外乡客们却能下子辨认出来。因此,只有他们才懂得那位警卫队年青军官是死于爱情,另位异乡绅士也是因为绝望而丧命。俏姑娘雷梅苔丝并不知道她活动过地方竟会产生不安,也不知道她走过地方会产生无法忍受感情折磨。她对男人毫无邪念,但她那纯真微笑却使他们心慌意乱。后来,当乌苏拉指定她在厨房与阿玛兰塔同吃饭以免被外人看见时,她倒更加自在,因为她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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