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来。可是她非但没有象预先准备那样逃走或叫喊,反而沉湎在种松弛而温柔情感中。她发觉他钻进帐子,就象他还是孩子时候,象他过去直干那样。她不由得冷汗直冒,牙齿打颤。“快走!”她喃喃地说,心里好生奇怪,简直喘不过气来,“快走开,不然要喊人。”可是奥雷良诺·霍塞这时却已经知道自己该怎办,他已经不是个害怕黑暗小孩,而是匹久经沙场老马。从那天晚上起,这种没有结果无声战斗又开始,直要相持到天明。“是你姑妈,”阿玛兰塔筋疲力竭,喁喁地说,“简直可以说是你母亲,这不仅从年龄上讲,而且你只差没吃奶。”奥雷良诺总是天明时逃走,第二天半夜里又回来,当他吃准阿玛兰塔并没有闩门时,心里更是上火。在过去那段日子里,他无时无刻不想念她。在攻占村镇黑房间里,特别是在那些非常偏僻村子,他老是撞见她倩影。在伤员们绷带干涩血味里,在面临死亡危险瞬息惊惧中,他时时处处觉得她真就在眼前。他那次偷偷离开她,不仅想以地隔遥远,而且想用被他战友们称之为鲁莽失却理智残忍来打消对她非份之想。但他越是把她形象翻倒在战争垃圾堆上,这战争本身就越象阿玛兰塔。因为寻找以自己死亡来消灭她方法,他遭受流落异乡苦楚,直到听到有人讲那个古老故事,说个人同不仅是他表姐、而且还是他姑妈女人结婚,结果他儿子成自己祖父。
“这说,个人可以同他姑妈结婚罗?”奥雷良诺·霍塞惊奇地问。
“不仅可以同姑妈,”个士兵回答,“而且们现在打这场反对神父战争,还为使个人甚至能同他母亲结婚哩。”
十五天后他便开小差溜。他看见阿玛兰塔比想象中更憔悴、更忧郁,也更加显得本正经,因为事实上她人生航船已经驶过韶华最后个海角,但是在漆黑团房间里,她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火热撩人,在富有进攻性反抗上也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具挑逗性。“你真不是东西,”阿玛兰塔被自己猎狗逼得进退不得,“没听说过在得到教皇特许前,可跟姑妈干这等事。”奥雷良诺·霍塞答应定到罗马去,答应膝行欧洲去亲吻教皇拖鞋,只要她肯放下悬着吊桥。
“不单为这个,”阿玛兰塔抢白他,“还因为生下儿子会有猪尾巴。”
奥雷良诺·霍塞对此充耳不闻。
“就是生下个穿山甲也没关系,”他苦苦哀求。
天清晨,直强忍着欲·火烧得他终于受不住,奥雷良诺·霍塞于是就上卡塔里诺酒店去。他遇上个女人,虽然乳··房都干瘪,却是温柔而又轻狂,时间解他馋。奥雷良诺·霍塞想对阿玛兰塔采取轻蔑态度。他看见她在走廊里,在手摇缝纫机上缝衣服(这种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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