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出售含酒精饮料,不准三个以上不属同家庭人聚会。选举过程中没出什乱子。从星期日上午八时起,广场上就放个木制票箱,由六个士兵看守。投票完全是自由,这点奥雷良诺本人可以作证,他几乎整天和岳父在起进行监督,不许任何人投次再来投。下午四时,广场上响起阵鼓声,宣告投票日结束。堂阿波利纳尔·莫科特用封条封票箱,封条上横书着他签名。这天晚上,他跟奥雷良诺玩多米诺骨牌时候,命令军官撕下封条来计票,里面红色票和蓝色票几乎样多,但那军官只留下十张红色,其余都以蓝色票补数。接着他们用张新封条重新封好票箱,第二天早便把票箱带往省城。“自由派要打仗,”奥雷良诺说。堂阿波利纳尔·莫科特注意力并没从多米诺骨牌上移开。“要是你指是调选票,他们不会打,”他说,“已经留几张红在里面,这样,他们便无话可说。”奥雷良诺明白反对派吃亏。“假若是反对派话,”他说,“为选票这件事,会去打仗。”他岳父从眼镜镜框上面望着他。
“噢,奥雷良诺,”他说,“假若你是自由派话,尽管你是女婿,你也不会看到调票事。”
不过,在居民中真正引起愤怒,倒并非选举结果,而是那些当兵没把武器还给主人。群妇女来找奥雷良诺,让他通过他岳父把厨房用菜刀要回来。但堂阿波利纳尔·莫科特万分谨慎地向他解说,士兵们拿走收缴武器是为证明自由派正在准备战争。这种厚颜无耻表白着实使奥雷良诺吃惊。对此他未作任何评论,但是有天晚上赫里奈多·马尔克斯和马格尼菲科·比斯巴尔跟另外几个朋友谈起菜刀事件时,有人问他是自由派还是保守派,奥雷良诺却毫不犹疑地回答:“假若定要当什派话,当自由派。”他说:“因为那些保守派是些搞阴谋诡计家伙。”
第二天,他应朋友们请求,去看阿利里奥·诺盖拉医生,让他诊治所谓肝痛。那时,他甚至连这句谎言究竟是什意思都不知道。阿利里奥·诺盖拉医生是前几年来到马贡多,他带药箱没有味道小药丸和个谁也不相信行医招贴:枚钉子拔出另枚钉子[5]。事实上他真是冒牌医生。在这张毫无名气医生不怀恶意脸皮下掩藏着个恐怖分子嘴脸,双半高统靴子遮住五年镣铐生活留在他脚踝上瘢痕。他是联邦派分子第次起事时被抓住,但他终于逃出来,乔装打扮到库腊索,他穿是在这个地方最令人憎恶衣服:件教士黑袍子。经过段漫长流亡生活后,他为来自整个加勒比海地区流亡者们捎来振奋人心消息所鼓舞,搭上艘走私船,带上盛着用纯糖制成小丸子那些药瓶和张他自己伪造莱比锡大学文凭,出现在里奥阿查。但他马上失望得痛哭起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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