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吩咐们能跳多久就跳多久,切花费都算在他账上,然后拽着惶恐不安妻子前往他梦寐以求新居——鳏夫希乌斯曾经度过幸福岁月那栋房子去。
午夜过后,狂欢人群渐渐散去,变成三三两两嬉闹,只有广场侧克洛蒂尔德·阿门塔店铺还开着。和圣地亚哥·纳萨尔,还有弟弟路易斯·恩里克和克里斯托·贝多亚起去玛利亚·亚历杭德里娜·塞万提斯妓·院。维卡里奥家孪生兄弟也在那儿堆客人当中。在杀死圣地亚哥·纳萨尔五个小时之前,他们还跟们道喝酒,跟圣地亚哥起高歌。当时,那场独特庆典余热未尽,乐曲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远处还有阵阵打斗声。直到主教乘坐轮船将要鸣响汽笛前,那些声音仍然依稀可闻,只是声比声苍凉。
普拉·维卡里奥告诉母亲,那天夜里她上床躺下时已经十点钟,她先在大女儿们帮助下简单收拾婚礼过后乱作团院子。十点钟前后,还有几个醉汉在院子里唱歌,安赫拉·维卡里奥差人来取她卧室衣柜里个盛放私人物品小提箱,她母亲想再送去个装日常衣物箱子,但跑腿人急着要走。听到有人敲门时,普拉·维卡里奥已经睡得很沉。“门敲三下,敲得很慢,”普拉·维卡里奥对母亲说,“但有那种坏消息奇怪感觉。”她说自己开门时没有打开灯,免得惊醒别人。她看见巴亚尔多·圣罗曼站在街灯光晕里,丝绸衬衫敞着纽扣,考究裤子只系松紧背带。“他身上泛着梦里才有绿光。”普拉·维卡里奥对母亲说。安赫拉·维卡里奥站在阴影中,巴亚尔多·圣罗曼抓住她手臂把她拉到灯光下时,她母亲才瞧见她。她绸缎礼服已被撕碎,腰间裹着条浴巾。普拉·维卡里奥以为他们乘坐汽车坠进悬崖,两人已成葬身山坳鬼魂。
“圣母啊,”她惊骇地叫道,“如果你们还活着就说句话。”
巴亚尔多·圣罗曼没有进屋,只是将妻子轻轻推进门里,言未发。他在普拉·维卡里奥脸颊上吻下,开口时声音低沉沮丧,但又十分温柔。
“妈妈,感谢您所做切,”他说,“您是位圣人。”
只有普拉·维卡里奥知道自己在接下来两个小时做些什,可是至死她也没有泄露这个秘密。“只记得她只手揪住头发,另只手往身上抽,她愤怒极,当时以为她真要杀。”安赫拉·维卡里奥对说。但她母亲竭力压低声响,直到天明灾祸酿成,睡在其他几间屋子里丈夫和大女儿们还毫无觉察。
将近三点,孪生兄弟被母亲紧急召回家。两个人瞧见安赫拉·维卡里奥趴在餐厅沙发上,脸伤痕,但已经不哭。“那时并不害怕,”她说,“恰恰相反,觉得自己已经摆脱死亡威胁,只希望这切尽快结束,好倒下头大睡场。”佩德罗·维卡里奥,两兄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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