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将军。”伯爵舒口气,赶紧又找补句:“不过下星期香农号要来,那是条英国三桅船,不但有好舱房,还有位好医生。”
“医生比百个女人更坏事。”将军说。
不管怎样,邮轮没有客舱理由只是借口,因为船长个副手已经准备把自己舱房让出来,直到牙买加。唯有何塞·帕拉西奥斯用他那句贯正确话说明确切情况:“将军心思,只有将军自己知道。”再说,即使那次想走也走不成,因为邮轮开到圣多明戈要塞接他时搁浅,损坏严重。
于是他留下来,唯条件是不继续住在蒙蒂利亚邸宅。将军虽然认为它是全城最漂亮建筑,但由于靠近海边,太潮湿,冬季更受不,因为他夜间盗汗,醒来时床单都是湿漉漉。有利于他健康不是高墙四筑、深宅大院环境。蒙蒂利亚把这理解为他将长期逗留迹象,急忙设法满足他要求。
波帕山麓原有个可供娱乐郊区,卡塔赫纳人在八五年自己将其付之炬,不让卷土重来保皇派军队有驻扎地方。这次牺牲没有任何作用,因为西班牙人经过百十六天围困之后攻陷城市,城内军民最后连皮鞋底都吃,六万多人死于饥饿。时隔十五年,平原依然片荒凉,在下午两点钟烈日
次来这里时就希望见见他。
何塞·帕拉西奥斯从港口带正式通知回来说,邮轮午饭后驶到邸宅对面,蒙蒂利亚便命令准备检阅欢送。六月午后太阳毒辣,他还下令在将军从圣多明戈要塞乘坐小艇上搭好布篷。十点钟,邸宅里摆好溜长饭桌,美味佳肴,水陆俱陈,大厅里挤满应邀和自发前来客人,闷热得透不过气。突然阵骚动,卡米尔正莫名其妙时,听到耳旁有个衰弱无力声音:“请,夫人。”将军帮她从每盘菜肴里取点,同时解释名称、烹调方法和起源,然后自己也取份,分量之多令他厨娘大吃惊。小时前,她为将军做远比现在可口食物,将军却没有下咽。然后,他带着卡米尔挤出寻找座位人群,来到有热带奇花异葩布置室内阳台,开门见山地说:
“要是们在金斯敦会面就太高兴。”
“那再好不过,”她说,点不感到意外,“特别喜欢兰岭。”
“独自人吗?”
“不管同谁起去,总是独自人。”她说。然后又调皮地加句:“阁下。”
他笑着说:
“那通过希斯洛普找你。”
他们就说这些。他再领着她穿过大厅到原来地方,像对舞结束时那样弯身告别,把那盘没有碰过食物放在窗户托架上,回到自己座位。谁都不知道他什时候下不走决心,也不知原因何在。政客们正缠着他大谈地区分歧时,他突然转向雷治库特,没头没脑地说:
“您说得对,伯爵先生。身体这糟糕,在那多妇女中间能干什?”说话声音很高,让大家都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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