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由于他同乌达内塔不和。”将军说。
“不,”蒙蒂利亚说,“凡是妨碍他去基多事,他都反对。”
“不管怎样,该同他商量,”将军说,“同谈是白费时间。”
这仿佛是他最后决定。如此坚决,第二天早就吩咐何塞·帕拉西奥斯趁邮轮在海湾时把行李装船,还请船长把船停泊在圣多明戈要塞前面,他从住所阳台上能够看到。安排得十分具体,由于他没有说谁随同,军官们以为他个人都不带。威尔逊从月份开始就按照预定计划行事,不同任何人商量把行李装船。
六辆大车装着行李朝海湾码头驶去,即使最不信他会离开人见到这情景也去向他告别。雷治库特伯爵,这次由卡米尔陪同,是午餐会上贵宾。卡米尔头发梳成个髻,显得更年轻,眼神也不那冷酷,身穿件绿色长袍,脚下是同样颜色便鞋。将军以彬彬有礼态度掩饰见到她不快。
是四月安达卢西亚。”他以前回忆起哥伦布城时,也说过这样话。风向转,吹走声音和香气,只听到城墙外面涛声。
“将军,”蒙蒂利亚恳求道,“您别走啦。”
“船已经在港口。”他说。
“还有别船。”蒙蒂利亚说。
“还不是样,”他反驳道,“总得乘上艘。”
“对自己美貌极有把握夫人才穿绿颜色。”他用西班牙语说。
伯爵马上翻译,卡米尔无拘无束地笑,房间里顿时洋溢着她口嚼豆蔻芳香。“咱们今天不再斗嘴,堂西蒙。”她说。两人都有点变化,因为谁都不敢像第次那样抬杠,以免刺痛对方。卡米尔把将军冷在边,自己像蝴蝶似在群有教养、学法语专门准备应付这类场合人中间翩翩周旋。将军去找塞瓦斯蒂安·德西根萨修士聊天。修士是个圣洁人,当洪堡八〇〇年路过卡塔赫纳染上天花时,修士救他命,因此享有很高威望。唯有修士本人不把它当作不起事。“上帝安排有些人得天花死去,有些人不死,男爵只不过属于后者而已。”他总是这说。将军听说修士能以芦荟为主药治三百多种不同疾病,上
他毫不让步。蒙蒂利亚多次恳求都碰壁,别无他法,只能透露他发誓保守到最后刻秘密:以拉斐尔·乌达内塔将军为首批玻利瓦尔派军官准备于九月初在圣菲搞政变。出乎蒙蒂利亚意外是将军并不感到惊奇。
“先前不知情,”他说,“不过不难料到。”
于是蒙蒂利亚向他披露军事阴谋细节,按照委内瑞拉军官们说法,全国忠于玻利瓦尔驻军都在酝酿。“不合情理,”他说,“如果乌达内塔真想整顿全局,该和派斯协调,重复过去十五年历史,从加拉加斯进军直至利马。从利马再到巴塔戈尼亚就如入无人之境。”但他在上床睡觉之前,没有把门完全关死。
“苏克雷知道吗?”他问道。
“他是反对。”蒙蒂利亚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