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西班牙商人被指控盗马,捐献百头牲口给z.府,作为撤销对他起诉交换条件,其中最好头母骡被挑选出来充当将军坐骑。将军只靴子已伸进马夫扶着马镫,陆海军部长突然招呼说:“阁下。”他脚踏在马镫上,两手抓住座鞍,停下来。
“留下来吧,”部长说,“为祖国安危,您最后牺牲次吧。”
“不,埃兰,”将军回答说,“已经没有可以为之牺牲祖国。”
切就
虚应当地形式主义,假装看遍,事实上他没戴眼镜,字写得再大也看不清。他装模作样看完后,向送行人简单说几句表示感激话,措辞得体,谁都不能说他根本没有看过信。最后他环视四周,急切地问道:
“乌达内塔没有来?”
代理总统告诉他说拉斐尔·乌达内塔将军为支持何塞·劳伦西奥·席尔瓦将军防范任务,率军跟在哗变部队后面走。这时有人插嘴说:
“苏克雷也没有来。”
这句别有用心、不问自答话不能不引起将军注意。他垂眉回避眼睛这时闪发出灼热光芒,不针对谁地回答说:
“为不打扰阿亚库乔大元帅,没有通知他出发时间。”
将军似乎还不知道苏克雷元帅并未完成委内瑞拉之行使命,他祖国没有准许他入境,两天前已经回来。没有人告诉他将军要走,也许大家都认为他定会首先知道。何塞·帕拉西奥斯听到这事时候正忙忙颠颠地做旅行最后准备,晃竟然忘。当然,苏克雷元帅由于没有接到通知,心中不快可能也不能排除。
隔壁餐厅里,桌上已摆好丰盛早餐:蕉叶玉米粽子、大米灌肠、炒鸡蛋、放在花边布巾上花式甜面包、芳香扑鼻又热又稠巧克力。邸宅男女主人虽然知道将军早上只喝杯罂粟果壳和阿拉伯树胶煎剂,还是推迟开早饭时间,希望将军能出席主持。堂娜阿玛莉亚留出上座扶手椅,请他入席,但他婉言推辞,客气地朝大家笑说:
“要赶长路,祝各位胃口好。”
他站直准备向代理总统告别,代理总统热烈拥抱他,相形之下将军身躯显得多瘦小,临别时刻又是多孤单和无能为力。然后他再次同所有男人握手,吻夫人们手。堂娜阿玛莉亚试图挽留他,等到雨过天晴再走,尽管她跟将军自己样清楚地知道这场雨简直会下到世纪末。再说,将军想尽早离开心情显而易见,要拖住他简直是对他冒犯。男主人在花园蒙蒙细雨下陪他走到马厩。男主人伸出手指像是触摸玻璃器皿似想搀扶他胳臂,但吃惊地感觉到将军皮肤下面仿佛有股同他荏弱身体毫不相称力量潜流。等候他z.府、外交使团和军队代表们大氅已被雨淋透,污泥直到脚踝,准备陪他赶第天路程。然而很难分清陪伴他人中间哪些是出于友情,哪些是为保护他,哪些只是想亲眼看到他确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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