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然后她开始骂那些还在排队男人:“你们这些胆小鬼!你们男人那玩意儿上哪儿去,能让人这欺负个可怜小女孩?你们这群不男不女家伙!”
她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挥舞着拐杖,逮着谁打谁,但她怒吼声很快就淹没在人们叫喊声和口哨声中。
埃伦蒂拉无处可逃,从她那次试图逃跑之后,祖母就用拴狗链子把她拴在床栏上。但女人们并没有伤害她。她们抬着她那带顶篷大床穿过最热闹街道,就像用链子锁着犯人游街示众,最后,她们像停放灵柩样把她放在大广场中央。埃伦蒂拉蜷缩着,把脸藏起来,但她并没有哭泣,她就这样待在广场烈日下,又是羞愧又是愤怒,用嘴撕咬着那根让她陷入这悲惨境遇狗链,直到有人看不下去,为她披件衬衫。
那是唯次看见她们,不过听说,在官方势力庇护下,她们在那个边境城市直待到老祖母钱箱爆满,之后,她们离开荒漠,向海边进发。在那个贫穷地区,人们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聚敛到这大笔财富。这是支牛车队,车上堆着当年那座大宅遭遇火灾被烧掉各种物件粗糙复制品,不但有那些帝王雕像和千奇百怪钟表,还有架旧钢琴、台带摇柄唱机和些怀旧唱片。群印第安人负责搬运东西。每到个村镇,就会有支小乐队出来宣告这支队伍胜利抵达。
旅行时候祖母坐在轿子里,戴着纸做花环,不时从兜里掏出点儿谷物放进嘴里嚼着,头顶上方罩着顶教堂用华盖。她身躯越发显得胖大,因为她在衬衫下面穿件帆布坎肩,把金条全装在里面,就像当兵把子弹装在子弹带里样。埃伦蒂拉走在她身边,穿着色彩艳丽衣裳,身上挂满饰物,只是脚上仍旧拴着狗链。
“你没什可抱怨。”离开那座边境城市时候祖母对她说,“你身上穿着女王衣裳,你有张豪华大床,你还有自己私人乐队,十四个印第安仆人随时为你效劳,你不觉得很风光吗?”
“是,奶奶。”
“等哪天不在,”祖母继续说道,“你将不必依靠男人过活,因为到那时你会在大城市里有自己家,过得自由自在,幸福快乐。”
这是她第次毫无预兆地谈到未来。相反,她不再提起债务事情,那笔债务细节早已扭曲,还债期限随着生意越做越复杂被推再推。埃伦蒂拉声不吭,没人知道她是怎想。在盐碱沼泽地里,在令人昏昏欲睡湖畔小村里,在开采滑石矿坑里,当祖母像是在用纸牌算命样唠唠叨叨地对她描绘未来时候,她躺在那张大床上默默地忍受着折磨。天下午,走出道令人窒息峡谷时,她们闻到股古老月桂香气,隐约听见牙买加人说话声音,她们感受到种对生命渴望,心脏缩成团,她们到海边。
“这就是大海。”经历半辈子逃亡后,祖母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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