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这个方向走半天,尤利西斯远远看见那顶宽敞肮脏帐篷,那是老太婆从个倒霉马戏班子手
“你最好告诉她是谁,”她说,“要不然,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得给你洗个澡,帮你净化净化。”
书房里,父亲打开保险柜,把柑橘放进去,又关上那扇铁门。尤利西斯从窗口闪开,不耐烦地回答母亲:
“跟你说过,谁都不是。”他说,“你要是不信,问爸爸好。”
这时,荷兰人出现在书房门口,点着他水手烟斗,胳膊底下夹着他那本开裂《圣经》。女人用西班牙语问他:
“你们在荒漠里遇见谁?”
等丈夫走进屋里之后,她用瓜希拉语问儿子:
“他对你说什?”
“没说什。”尤利西斯答道。
父亲走进屋里,他时间看不见他,但接着他透过书房窗户又看见他。母亲等到单独和尤利西斯待在起时候,又追问道:
“告诉她是谁。”
“谁也没遇见。”丈夫有些困惑地答道,“你要是不信,问尤利西斯好。”
他在走廊尽头坐下来,抽着烟斗,直把那袋烟抽完。然后,他随意翻开《圣经》,两个小时时间里,他东读段西读段,用是荷兰语,气呵成,语气夸张。
直到半夜,尤利西斯还在苦思冥想,无法入睡。他在吊床上又翻腾个小时,仍旧抑制不住回忆带来伤痛,最后痛苦本身给他力量,他做出决定。他套上牛仔裤,穿上苏格兰花格衬衫,蹬上马靴,从窗户翻出去,开着那辆装着好多小鸟卡车离开家。路过种植园时候,他摘下三个熟透柑橘,那是他下午始终没能弄到手东西。
他乘着余下夜色在沙漠里疾驰,天亮时分,他向沿途村镇人打听埃伦蒂拉去向,但没人能告诉他确切消息。最后有人告诉他,她跟在奥内西莫·桑切斯参议员竞选团队后面,而参议员那天应该在新卡斯蒂利亚村。他没在那儿而是在下个村子找到参议员,但埃伦蒂拉已经不再跟着他们,因为祖母设法让参议员亲笔写封信担保她清白,而拿着这封信,整个荒漠关得再严实大门都会对她们敞开。第三天,尤利西斯碰见送国内邮件那位,那人为他指点方向。
“她们朝海边去。”邮差告诉他,“你得赶紧,那个死老婆子打算直走到阿鲁巴岛去。”
“谁也不是。”尤利西斯答道。
他回答时候有点儿心不在焉,因为他注意力全在书房里父亲举动上。他看见父亲把那枝柑橘放在保险柜上,然后去开密码锁。当他注视着父亲时候,母亲则在注视着他。
“你好长时间都没吃过面包。”她说。
“不爱吃面包。”
母亲脸上突然泛起不寻常激动。“你说谎,”她说,“那是因为你害相思病,凡是害这种病人都吃不下面包。”和她目光样,她声音里现在少些请求,多些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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