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证明自己话,他用手个接个触碰小桌上杯子,它们全都变颜色。
“这种事都和爱情有关系。”母亲说道,“她是谁?”
尤利西斯没有回答。他父亲听不懂瓜希拉语,这时正好提着树枝柑橘经过露台。
“你们在聊什呢?”他用荷兰语问尤利西斯。
“没聊什。”尤利西斯答道。
二十个比索。”祖母说,“但不是让你去领第次圣餐,而是让你去结婚。”
“跟谁?”
“孙女。”
就这样,在修道院院子里,埃伦蒂拉穿着修女长袍,头上覆着修女们送蕾丝头巾,连祖母给她买来这个丈夫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结婚。她怀着模模糊糊期望,忍受着跪在硝石地面上痛苦、两百个大肚子新娘身上山羊皮膻味,以及在烈日下听传教士们用拉丁语诵读圣保禄书信折磨,因为传教士们找不到什办法来阻止这场意外婚礼,但他们答应埃伦蒂拉会做最后次努力,把她留在修道院里。然而,仪式结束时候,当着教区主教、那位用枪射击乌云镇长、她刚刚见到丈夫以及铁石心肠祖母面,埃伦蒂拉发现,从她生下来就直控制着她巫术又次让她中邪。当他们问这女孩她自己最终真实想法是什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给出回答。
“想离开这里。”她说着朝丈夫指指,“但不是要跟他走,而是跟奶奶走。”
尤利西斯母亲听不懂荷兰语。
尤利西斯下午都在设法从他父亲种植园里偷个柑橘,但没能成功,因为他在园子里修剪生病树枝时候,父亲眼睛从未离开过他,而母亲也从家里盯着他。最后他只好放弃,至少那天放弃这个想法,他闷闷不乐地帮父亲干着活儿,直到把所有柑橘树全部修剪完。
占地广阔柑橘园里静悄悄,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木屋上铺是铁皮顶,窗户上装铜网,还有个建在木桩上宽大露台,种些原始植物,花开得很茂盛。尤利西斯母亲躺在露台上把维也纳式摇椅上,太阳穴上贴两片用烟熏过树叶,那是用来缓解头疼,她那纯种印第安人目光始终跟随着儿子,就像是道看不见光,能够探到柑橘园里最隐蔽角落。她长得很美,年纪比她丈夫小很多,不但总穿着她们部落长袍,而且通晓她那族血脉最古老秘密。
尤利西斯带着修剪树枝工具回到家里,母亲让他帮自己把下午四点钟要吃药拿过来,那些药就放在旁边张小桌上。他刚触到杯子和药瓶,它们就变颜色。小桌上还放着个玻璃水罐和几只水杯,出于顽皮他又碰碰水罐,那水罐变成蓝色。他取药时候,母亲直看着他,等到确定这并不是因为头疼产生幻觉,便用瓜希拉语问他:
“你是从什时候开始这样?”
“自打们从荒漠回来。”尤利西斯用瓜希拉语答道,“只有碰到玻璃东西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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