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十六英尺拱形天花板。房间大到荒诞地步,过好会儿才注意到里面装饰。墙壁是裸露石棉水泥板,与拱形天花板上木镶板形成鲜明对比。深红色绒面革沙发亲切地坐在父亲多年前从垃圾堆里拖出来那张脏兮兮座椅旁。图案复杂厚地毯覆盖半地板,另半是水泥。屋里摆着几架钢琴,其中只有架看上去还能弹奏,还有台餐桌大小电视机。这个房间非常适合父亲:它大得无与伦比,而且极不协调。
爸爸以前总是说他想建间游轮那大房间,但从没料到他会那有钱。看看母亲,希望得到个解释,但爸爸自己给出答案。他解释说,生意非常成功。精油很受欢迎,母亲制作精油是市面上最好。“们精油太好,”他说,“大型企业生产商利润都被们瓜分。现在爱达荷州韦斯特弗家精油声名远扬。”爸爸告诉,家公司看到母亲精油如此成功,十分警惕,他们开出惊人三百万美元价格,想买下她全部产品。父母甚至不予考虑。治愈是他们使命。再多钱也诱惑不他们。爸爸解释说,他们现在将大部分利润以物资形式重新献给上帝——购买食物、汽油,也许还会建个真正防空洞。强忍住笑。在看来,爸爸有望成为西部山区财力最雄厚疯子。
理查德出现在楼梯间。他在爱达荷州州立大学学化学,马上本科毕业。他和妻子卡米以及个月大儿子多纳文回家过圣诞节。年前在他们婚礼上见过卡米,当时为她是那正常而震惊。和泰勒妻子斯蒂芬妮样,卡米也是个局外人:她是个摩门教徒,但属于父亲所说“主流”。她谢过母亲给她草药建议,对母亲让她放弃医生期望置若罔闻。多纳文是在家医院出生。
想知道理查德是如何在他正常妻子和不正常父母之间那汹涌波涛中航行。那天晚上,仔细地观察他,发现他似乎努力同时生活在两个世界之中,成为切信条忠实追随者。当爸爸谴责医生是撒旦仆从时,理查德转向卡米轻轻地笑笑,好像爸爸在开玩笑。但当爸爸扬起眉毛时,理查德表情变为严肃沉思和赞同。他似乎直处于频繁切换状态,在不同维度进进出出,不确定是要做父亲儿子,还是妻子丈夫。
母亲被节日订单压得喘不过气来,所以又像小时候样度过在巴克峰时光:在厨房里制作顺势疗法药剂。倒些蒸馏水,加入几滴基本配方,然后将小玻璃瓶穿过拇指和食指围成圈,数到五十或百下,然后接着做下个。爸爸进来喝水,看见时,他脸上露出微笑。
“谁会知道,们不得不把你送到剑桥,才让你重回厨房?这才是你待地方。”他说。
下午,常常和肖恩套上马鞍,路冲到山上。马连跳带爬地走过没到它们肚子雪堆。山上美丽而清爽,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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