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哥哥不是那种人;想永远都不会那样看待他。但无论如何,有些事情还是发生变化。
名字。他从罗莎·帕克斯[10]开始讲。幅画面显示,名警察将个妇女手指按进块墨水海绵。金伯尔博士说她在辆公共汽车上落座。把他话理解成她“偷座位”[11],尽管这听上去是种奇怪偷窃。
她照片换成另个人,个身穿白衬衫黑人男孩,系着领带,戴顶圆边帽。没有听他故事。还在想罗莎·帕克斯,怎会有人去偷公共汽车座位。接着图片切换成具尸体,听到金伯尔博士说:“他们把他尸体从河里拖出来。”
照片下面有个年份:九五五。意识到九五五年母亲四岁,这种意识让和艾米特·提尔[12]之间距离轰然倒塌。与这个被害男孩距离可以以所认识人年岁来衡量。这种衡量方法并不以宏大历史事件或地质变迁——文明堕落、山脉侵蚀——为参照,而是以人皱纹,以母亲脸上皱纹为参照。
下个名字是马丁·路德·金。以前从未见过他脸,也从未听过他名字,过几分钟才明白金伯尔博士说并不是听说过马丁·路德。花几分钟才将名字和屏幕上图像联系起来——名皮肤黝黑男子站在座白色大理石殿前,被大群人簇拥着。刚弄明白他是谁,刚解到他为什在那里发表演说,便被告知他被人谋杀。仍然那无知,以至于为此震惊不已。
“们黑鬼回来!”
不知道肖恩在脸上看到什——是震惊、愤怒还是茫然表情。不管是什,他都为此感到高兴。他终于发现个弱点,个痛处。再假装漠不关心已经太迟。
“别那叫,”说,“你不知道那个词是什意思。”
“当然知道,”他说,“你脸上全黑,像个黑鬼。”
整个下午以及接下来暑假,都是黑鬼。以前千次,都无动于衷。如果有任何反应,也只是被逗乐,觉得肖恩聪明。现在想堵住他嘴。或者让他坐下来给他本历史书,只要不是父亲放在起居室里裱好美国宪法复印件下面那本。
说不清这个称呼给什感受。肖恩这样做是想羞辱,把锁在过去,困在过去自中。但这个词并未让就范,反而将送往别外。每次他说“嘿,黑鬼,开起吊杆”,或是“给拿个水平仪,黑鬼”,就仿佛回到大学,回到那间礼堂——窥见人类历史并思索在其中位置地方。每次肖恩大喊“黑鬼,挪到下排去”,就想起罗莎·帕克斯、艾米特·提尔和马丁·路德·金事迹。那个夏天,看到他们脸浮现在每根肖恩焊接檩条上,于是最后,终于明白过来个本来显而易见事实:有人反对平等大潮;有人必须从某些人那里夺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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