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想象做出决定那刻。爸爸看着那些杂草,它们在颤抖热浪中渴望火焰,迅速燃烧。他看着儿子,心想如果趁火势不大时将其扑灭,就能阻止场燎原之火,也许还能拯救房子。
卢克似乎还算清醒。他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疼痛尚未开始。想象爸爸在想:耶和华必预备。上帝让他保持清醒。
想象爸爸仰望苍穹,高声祈祷,然后把儿子抱上卡车,让他坐在驾驶座上。爸爸挂上挡,卡车开动。车子开得够快,卢克紧握方向盘。爸爸从行驶卡车上跳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滚圈,然后跑回火边。火势越烧越旺,火苗越蹿越高。他高呼着“耶和华必预备”,脱下衬衫,开始与火焰战斗。[3]
从山上下来,因为发现他时候他已经休克。理查德直截当地说:爸爸和他在起。
没错。
那为什爸爸没有回家呢?
理查德说,因为卢克路穿过杂草,把山都点着。你还记得那个夏天吧,干燥又炎热。干旱夏天,乡下农场森林要是着火可不行。于是爸爸把卢克放进卡车,让他自己开车回家找母亲。不过母亲不在家。
没错。
仔细回想许多天,然后重新坐下来写。爸爸开始是在场——爸爸讲关于z.府*员、流浪狗和屋顶让自由派不至于淹死笑话,然后和卢克起回山上干活。母亲开车走,打开水龙头,给厨房水槽注满水。再来次。想到第三次感觉也是这样。
山上发生什,只能去想象,但看得很清楚,若是出自记忆都不会如此清晰。汽车被堆放在起预备好,油箱都已扎破抽干。爸爸朝高高堆汽车挥手说:“卢克,把那些油箱都拆掉,好吧?”卢克说:“当然,爸爸。”他把割炬夹在大腿中间,然后打火。火苗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烧着他。他高声尖叫,笨拙地想解开麻绳,又尖叫着跑过杂草。
爸爸在后面追,命令他站住。这可能是卢克这辈子第次没听爸爸话。卢克跑得很快,但爸爸很聪明。他穿过堆堆汽车,抄近路,把卢克放倒在地。
接下来发生什无法想象,因为没人告诉过,爸爸是如何把卢克腿上火扑灭。然后个回忆浮现出来——那天晚上在厨房,母亲在他红肿起泡手上涂上厚厚层药膏,爸爸疼得龇牙咧嘴——知道他肯定干什。
卢克身上不再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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