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秃顶面积也更宽,还戴上高度眼镜,很难辨认出是同个人。别人也曾提醒过,伪装成另个身份和事后恢复本来身份样困难,但在最应该琢磨这句忠告时候,却把它忘光。所幸布宜诺斯艾利斯移民官没认真端详脸,才得以从这场理应扮演自己却不能自证默剧中脱险。
抵达布宜诺斯艾利斯之后,弗朗奇要依照指示跟艾丽电话沟通余下工作众多细节,还要提取她从马德里汇来笔钱款,以支付最后花销。俩在那里分别,计划几天后在圣地亚哥再见。在阿根廷境内搭飞机前往门多萨,为是预先考察智利那侧安第斯山麓。经由条没有严控关卡通道,可以轻易从门多萨重返智利。独自人,背着台16毫米轻型摄影机,徒步前往智利那侧山麓,拍完切所需镜头。回程时搭乘智利警务巡逻车,司机很同情这位不知该如何返回阿根廷乌拉圭记者。
从门多萨南下,前往边境城市巴里洛切。艘衰朽破船塞满从阿根廷、乌拉圭和巴西来游客,以及返程智利人,从巴里洛切驶向智利边境。这条航路上是派白得刺眼极地风貌,冰川绝壁雄阔,海面怒涛涌起。到蒙特港最后段航程要乘坐渡轮,极地寒风从碎裂玻璃窗吹进来,声似狼嚎。舱内没什地方能抵御骇人寒冷,也不提供吃喝,连杯热咖啡、口酒也喝不上,什都没有。不过判断是正确。倘若智利机场警方已经查验出境记录,就很难想象次日将再度入境,并且是从远在圣地亚哥千公里以外边境小城。
快抵达边防检查站时,渡轮上个职员收取不下三百本护照,只匆匆扫视遍,没盖入境章。不过,智利人护照要对照着严禁入境流亡者名单核对,那份长长名单就贴在边检人员眼前墙上。持他国护照旅客则走在畅行无阻边境通道上,也身在其列,切进展顺利,直到走到两个边检人员跟前。这两个人喝令开箱检查,因为他们穿着厚厚极地外套,起先没认出他们是警察。观察到这是道彻底检查,可并不担心,因为确信自己箱子里没带任何与假身份不相符东西。然而,箱子刚掀开,堆“吉卜赛女郎”牌香烟空盒就冒出来,散落地,许多纸盒上写满拍摄笔记。
来智利时带足“吉卜赛女郎”牌香烟,够抽上两个月。但不敢随手丢弃那些硬纸烟盒,烟盒个儿大,在智利很显眼,容易成为警方追踪线索。工作时抽完盒烟,就把空盒塞进口袋,久而久之分藏得到处都是,主要原因是上面有拍摄笔记。有段时期,衣柜里所有外套兜里都揣着空烟盒,床垫底下、旅行包里,空烟盒遍布,看起来简直像某种戏法,而脑子里总在琢磨能安全摆脱这些烟盒办法。就此落入种荒诞焦虑状态,仿佛囚犯挖掘逃生通道,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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