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警察根本没正眼瞧,他目光仍在扫视广场,不肯放过任何个细节。他身旁同事态度也模样,不过,当他听出是故意抛出些傻乎乎问题时,斜睨目光里越发流露出厌烦。而后,他眉头紧锁盯着,喝令道:
“走开!”
就在此时,之前困扰咒语已经解开,警察带给惴惴不安转化成股得意劲儿。非但没服从命令,反而给他们上堂礼仪课,教训他们面对和平守法、充满好奇心外国游客,应该表现出怎样得体举止。然而,还没等发觉自己伪装乌拉圭口音不足以对付这样复杂申辩,那个警察已经受不长篇大论,勒令出示身份证件。
整趟旅行里恐怕再没有哪个场景让如此担惊受怕。脑海中快速闪过所有念头:争取时间,死撑下去,甚至拔腿就逃,哪怕明知他们会很快追上。还想到埃莱娜,此时不知她跑到哪儿去;只能瞥见远处摄影机映出微光,摄影师会拍下切,这确凿证据足以向海外扩散被捕消息。还有弗朗奇,他肯定在不远处,凭对他解,他绝不会容许离开他视线。当然,最简单办法就是出示护照,让警察查验身份,此前在几个机场,这本护照都经受住考验。但担心警察会搜身,因为那刻,猛然想到自己犯个致命错误。放护照钱夹里,还装着真正智利身份证和张写着真名信用卡,时疏忽,忘记取出来。意识到别无其他风险更小办法,便掏出护照。应该怎处理,警察似乎也不是很有把握,他快速扫眼照片,而后将护照递还给,态度比刚才柔和些。
“关于那栋建筑,您想要解什情况?”他问道。
长舒口气。
“什都不想,”说,“是自己没事找事。”
这件事治愈警察给带来不安情绪。此后全部旅途中,开始能像其他守法智利人样,甚至像那些为数不少从事秘密抵抗活动智利人样,以自然心态看待警察。有两三次,偶尔向警察求助,他们也态度良好地提供帮助。甚至还有回,警察开着巡逻车为们开路,多亏如此,才得以在警方发现在圣地亚哥行踪几分钟前赶上架国际航班。埃莱娜不能理解,怎会有人为纾解紧张情绪就跑去挑衅警察。和她合作关系本来就存在危险罅隙,现在更是濒临破裂。
所幸,在她或其他人提醒之前,已经对自己不谨慎感到后悔。警察把护照还给,就按事先商量好那样给格拉齐雅做个手势,请她暂停拍摄。弗朗奇早从广场另头目睹这切,他跟样心焦如焚,此刻赶紧过来跟碰头。但让他午饭后再到酒店接。想个人独处。
坐在张长椅上翻看当天报纸,但目光扫过行行文字却什也没读进去。独自人在这个晴朗秋季早晨,内心异常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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