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送校样,放在玄关就回去,老师尽管专心写作好。”
这样说,她就很难拒绝。沉默片刻后,她才略显冷淡地说:“好吧。会知会外子,到时就请你把校样交给他。”
到宫岸家,从玄关出来果然是她那竹竿丈夫。他看起来比以前愈发清瘦,双眼也发红充血。又要做家务又要带小孩,显然很辛苦。把校样递给他。
“老师近来可好?感觉相当忙碌啊。”
“是
“呃……”
电话那端,宫岸玲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不好意思,暂时还没空会客。你知道,家里有宝宝要照顾。”
心想,不是已经叫丈夫辞职来照料小孩吗?但她既然明表示不必来,也不便贸然前往。于是对她说,那就改日再去拜访,然后挂断电话。
之后每个月快到截稿期限时,稿件就会准时寄来。在她因怀孕宣布停笔以前,不管催多少遍,她总是说什“还没找到灵感”,磨磨蹭蹭地味拖稿。和现在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想或许是因为她做母亲,再加上少老公收入,虽无太大影响,她应该也有相应责任感。
然而宫岸玲子产后都半年,还没有和她直接会过面,平常有事就打电话,稿件也是传真过来。
。
这年年底,编辑部收到宫岸玲子寄来明信片,告知已经平安生下个男孩。明信片上说,因为目前还难以恢复创作,将从下月开始重开连载。不消总编吩咐,赶紧打电话去祝贺。接电话是竹竿男,他说太太正带着孩子在娘家调养。向他打听娘家电话号码,他却反常态地守口如瓶,终未告诉。
“真拿她没法子。从下个月起定要狠狠催稿。”
总编气哼哼地说。
但这份心气没多久就烟消云散。到下个月,没等催促,宫岸玲子便主动寄来稿件。又惊又喜,精神抖擞地致电感谢,此时她已回到家里。
向别家出版社编辑同行打听,发现情形相仿。但提到她交稿变得准时这点,人人都毫不掩饰喜悦之情。
前往宫岸家,是在八月个溽热傍晚。杂志连载已在两个月前顺利结束,即将汇整成单行本出版,此行就是去将校样送给她过目。本来吩咐打工女孩寄送过去,可她竟然昏头昏脑地忘,刚好回家时要路过宫岸家,索性就直接送去。
到宫岸家附近,找个公用电话亭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这就过去。
“马上就到?这……有点棘手啊,正忙着工作。”
明显很狼狈。听她这样惊慌失措,反而激起好奇心。
“不用道谢,之前给你们添不少麻烦,这就算是赔罪。”
许久没听到她声音,不知是否因生孩子,听起来比以前柔和些。从她身后传来婴儿哇哇哭声。
“不管怎说,还是很感激。过几天想上门拜望,不知下周方便吗?”
“下周?下周刚好有点事……”
“那下下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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