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有学校提供,去学校为就是学习,不认为会有忽然需要用钱事。”这是要子主张。
那有想买东西时怎办呢?这时茂秋就要向要子如实报告,如果要子判断可以买,再买给他。但实际上,茂秋提出要求寥寥无几。个中原因很多,比如日常生活和学校念书需要东西,要子都已经准备齐全、平常学习很忙等,但最重要原因,恐怕还是“没有想要东西”。如果说得再准确点,就是“完全不知道市面上正流行些什,也想不出想要”。
茂秋对社会解,仅限于上学路上见闻,而他接触资讯也同样受到要子全面控制。电视天看小时,而且只许看NHK台。书籍方面,漫画自不消说,杂志也全部禁止,即便是文艺书,只要是现代作家作品,不论纯文学还是大众文学都不准阅读,音乐也只允许欣赏古典音乐。
茂秋对潮流时尚可说无所知。从初中到高中,他外出时永远穿着学校制服。而他外出也不是和朋友起出去活动,只是跟着要子拜访亲戚,不然就是参加古典音乐会,穿着制服也不会显得不合时宜。
至于他在学校交友情况,由于要子依旧严格把关
制语气说,“不单是性风气,最近年轻人男女关系之随便,真令人难以容忍。除刚才那种下流杂志,电视里节目也让人恨不得捂住眼睛。”
“对,电视也不是什好东西。”叔父赞同,“电视看多,只会把人变成呆子。”
“向只看NHK台。”
“是啊,也只看NHK台,民营电视台都太无聊。”
“要子,这方面你最好考虑周详。”家族中最受要子信任堂兄郑重地说,“上初中后,各种不良诱惑比比皆是,如果不对他生活严加管理,很难不近墨者黑。”
确实如此,众人致点头。
“不用说,自然要比以前更严格地培育他。请大家也不惮辛劳,多多费心教导。”说罢,要子深深鞠躬。
经过这场充满紧迫感会谈,从上初中开始,要子对茂秋监控愈发严厉,简直到白热化程度。这首先体现在上学路线选择上。为防止路上有不良诱惑,要子亲自把各条路线都视察遍,最后选出条她认为最安全作为上学路线。她坚决禁止茂秋从其他路线回家,倘若因为某种缘故不能走那条路,茂秋就要给家里打电话,由要子指示他如何选择。
日复日沿着同样道路上学放学,茂秋有时也会蠢蠢欲动,很想走走别路线。但他无法付诸行动,只要想到在母亲面前败露时,会遭到怎样痛斥,他就无论如何都拿不出勇气。至于“不可能会败露”这种想法,从来就没出现在他脑海里,因为过去他也曾几次违背母亲嘱咐,却没有次能成功瞒过。实际上,对于儿子事,要子嗅觉敏锐得堪称超乎寻常,不管什样谎话都能眼识破。
此外,茂秋也没有钱包。要子只给他公交车月票和电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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