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近杂志上登那些小姑娘照片,简直就和裸体没两样。”要子表妹说。
“不是什没两样,有时根本丝不挂就登出来。那种照片真不得,赤条条,脱得精光。”要子堂弟瞪大眼睛说。他在家族里算是年轻辈,平常因为说话粗俗,常被其他人瞧不起,但此时比起措辞,他说内容更令众人皱眉。
“啊?”
“怎可能?”
“是真,不信你们买本周刊自己看看。”
人生活远非母子相依为命那简单。之所以这样说,并不只是因为还有女佣全盘打理家务。比如为茂秋选择小学时,御茶之小路家客厅里就聚集十多位亲属代表举行会议。只要关系到本家长子前程,任何事都必须召开家族会议商讨决定,这是御茶之小路族历来由规矩。
由于这样环境,茂秋日常生活也在要子时刻紧盯之下,从说话措辞、生活态度到穿着打扮都受到严格监督。
其中要子最关注是交友情况。茂秋每天放学回到家,首先要向要子毫无隐瞒地报告学校里发生事。只要带出个陌生名字,要子立刻就问:“那个中村同学,是个什样孩子?家里是做什?”假如他说不知道,要子当场就给班主任打电话,连对方成绩、学习态度、家庭环境都刨根究底。擅自透露信息老师固然不对,要子口气也确实强硬得不容拒绝。
如此解到相关资料后,要子就会对茂秋今后是否可以和对方——如中村同学——交朋友作出判断。很多时候她都会告诫:“以后别老和那孩子起玩。”这样,茂秋只能唯唯答应,之后常常躲到自己房间里哭泣。因为母亲禁止交往朋友多半都很有魅力,在起玩得很开心。而要子说“定要和他好好相处”孩子,总是既无趣又老实巴交。
但他无法违背母亲决定。不论是选择朋友,还是其他任何事情,都不容他有丝毫反抗。因为他是家族继承人,为将来继承御茶之小路家,他必须具备成为家主所需要条件,而担负指导之责就是要子。
“他说很有可能。”要子用克
茂秋就读小学,是某著名私立大学附属小学,本来可以附属初中、附属高中这样路念下去,但从初中起他就被转到别学校。那所学校同样是著名大学附属学校,大学知名度与之前不相上下,唯不同在于,新学校是所男校。
“读初中、高中时候,特别容易沉迷于男女情事,那些堕落人都是在这个时期走上歧途,们定要避免茂秋发生这种事。”
以上是要子在家族会议上发言。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致决定安排茂秋读男校。
会上还有过这样讨论。
“要想他不被那种事迷住,光是送进男校还不够。如今社会乱七八糟,随便到街上走走,那种诱惑满眼都是。”说这番话是要子叔父,家族中资格最老长辈。所谓那种事,应该是对性爱之事统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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