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疯,但知道最好不要和争辩。
光划过空气,这才意识到他要做什。那团火焰似乎很大团。他仿佛消失在火焰后面。
“对不起,苏珊。”他说。
他要放火烧掉办公室。他要把活活烧死,这样来,就可以除掉唯证人,还有那几页被放在书桌上罪证。看到他手划出道弧线,仿佛颗火球在房间疾驰而过,轰声落在书架旁。在间现代装修风格办公室里,它可能会落在地毯上,然后渐渐熄灭,但三叶草图书公司里切都是老古董:大楼、木头镶板、地毯、各色家具。火焰腾地跃起,火光摇曳,让眼花缭乱。甚至没看见他在房间另头又扔根火柴,燃起团熊熊火焰。这次,火焰顺着窗帘直冲而上,舔舐着天花板。连空气也似乎变成橙色。电光火石之间,切快到难以置信。就像是躺在火葬场里。查尔斯向走来,个巨大黑影充满视野。以为他要跨过。就躺在门前。但在他离开之前,他再次痛打顿,他脚狠狠地踹在胸口,疼得尖叫起来。尝到嘴里有血腥味。疼痛加烟熏让眼泪夺眶而出。他这才离开。
办公室里火势强劲。这座建筑历史可以追溯到十八世纪,这场大火足以配得上它辉煌历史。能感觉到火焰炙烤着脸颊和双手,想定已经被点燃。也许就会躺在那里死去,但整栋大楼里警报器铃声大作,此起彼伏地响着。被惊醒。无论如何,必须要努力站起来,离开这里。这时,木头撞击玻璃发出声巨响,扇窗户突然碎裂,这也帮到。感到阵冷风吹进来。它让稍微精神点儿,也让不至于被烟呛死。伸出手,摸到门侧,想撑着它把自己拉起来。几乎看不见,橘红色火焰直冲眼睛。呼吸变得困难。查尔斯弄断几根肋骨。即使在那个时候,也在想,这个认识这久男人怎会做出这野蛮举动。愤怒刺激着,不知怎,发现自己站起来,但这也无济于事。事实上,越靠近地板,越安全。浓烟和有毒气体包围着。感觉自己就快要昏厥。
警报器铃声在耳边轰鸣。听不见路上有没有消防车警报声。几乎什都看不见,感觉透不过气来。这时,只胳膊突然绕过胸膛,像蛇样箍住,尖叫起来,以为查尔斯又折返回来想要把干掉,但接着个声音冲着耳朵喊着两个字。“苏珊!”认出那个声音,闻到熟悉味道,还有脑袋贴在他胸口踏实感觉。是安德鲁!他不知从哪里奇迹般地冒出来,赶来搭救。“你能走吗?”他喊道。
“能。”现在可以走。有安德鲁陪在身边,可以做任何事。
“带你出去。”
“等等!桌子上有几页纸。”
“苏珊?”
“们绝对不能把它们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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