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跟她说过话吗?”
“最后次和她说话是几个月前——不过你可能不会相信。在她死那天,其实给她打过电话。最怪异是,那天早上,被树上只鸟儿吵醒,它发出那种吓人‘咻咻咻’叫声。那是只喜鹊。‘只喜鹊,现悲伤。’你听过那首童谣吗?呃,看见卧室窗户外面那个邪恶小家伙,披着黑白相间羽毛,眼珠里精光四射。突然,胃里阵恶心,就像是某种不祥预兆。知道坏事要发生。去店里,但无心工作,反正也没有客人上门。满脑子都是玛丽,担心她是不是出事。最后,终于忍不住给她打个电话——但她没有接,因为打过去时候已经太迟。她已经死。”
他摆弄着香烟盒里玻璃纸,用手指把它从盒子里抽出来。
“几天后,听说她死。报纸上登则消息……你相信吗?甚至没有人费心给打个电话。你也许以为罗伯特会通知吧,但是他满不在乎。不管怎样,得去参加葬礼。不管们之间发生什事。们俩年轻时候在起过。不能不送她最后程。承认,在葬礼上露面这件事让感到紧张。不想大惊小怪,让大家都围着转,所以故意迟到,还戴顶帽子,用帽檐遮住脸。比以前瘦不少,现在也快六十岁。想只要能避开罗伯特,就不会被人发现,最后就是这样。
“确实看见他。他旁边站着个姑
。
“你们还要喝茶吗?”布莱基斯顿突然问道。
“去吧。”弗雷泽说。
没人想喝茶,但需要时间来平复心情,过会儿,他才继续说下去。弗雷泽站起来去倒水,他庆幸能逃离片刻。
“回到博斯坎普城,”当新鲜茶水端上来时,他又开始说道,“等下次回到家里,已猜中风向。玛丽和罗伯特拉起吊桥,神色戒备。从那以后,她对他寸步不离,刻也不放松警惕。而且,他们似乎也不想认识这个人。愿意为家人尽分力量,庞德先生,发誓愿意。罗伯特总是说抛弃他们,但这不是事实。回到家里,可家里没有人。”
“你最后次见到你儿子是什时候,布莱基斯顿先生?”
“七月二十三日,星期六。在他母亲葬礼上。”
“他看见你吗?”
“没有。”布莱基斯顿深吸口气。他抽完最后口烟,把烟头捻灭。“人们常说,当对夫妻失去个孩子,两个人要更亲近,要会渐行渐远。玛丽最让伤心地方在于,汤姆走后,她再也不让靠近罗伯特。她在防着!你能相信吗?失去个儿子还不够,最后失去他们俩。
“心底某处从未停止对她爱。这才是悲哀事。和你说,常常在她生日时候、在圣诞节那天,给她写信。有时会给她打电话,至少她允许这做。但是她不想让靠近她——她说得很清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