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寻个营帐,摆开纹枰,便互弈起来。然而玉童心不在焉,颗活泼泼心有九成倒是放在中军帐上。可是中军大帐中静悄悄,全无半点声息,休说玉童灵觉根本不敢靠得过近,就是靠近,又怎能在纪若尘神识封锁下探出什来?
两人落子如飞,转眼间已下数十子,玉童猛然惊觉,自己竟已是输得彻底。她自然不服,在地府中跟着平等王时,不光烂柯谱之类仙谱记无数,且还真正得过上界下来仙人指点,若说棋力,在地府中怎都在三甲之列。当下玉童打起精神,全神对弈,这次果然杀个旗鼓相当。两人又落子如飞,可是玉童忽然间个恍惚,又想到中军帐中此时光景如何,手上便是缓,哪知这点破绽立刻被济天下抓住,登时兵败如山倒,满盘尽墨。
看济天下满面开花,笑得得意
纪若尘身躯未凝时候,借助道行深厚,她还有线机会击杀他,重获自由之身。可是现今纪若尘肉身已聚,又兼具纯净道心,无数厉害道法便有根基,哪怕是修为全无寸进,还是在上清之外游离,也不是玉童能够应付。
玉童再看看姬冰仙,隐约觉察到她道心境界竟然也似有突破,当下不由得又妒又恨。歹毒念头再起,当下柔媚笑着,向姬冰仙道:“你想要与主人斗法,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输条件也要改上改才行,前次条件实在太过简单,有过次,第二次、第三次便也无所谓,这怎成?话又说回来,若无艰难险阻,如何淬炼你颗求道之心哪?”
“什条件都答应。”姬冰仙道。
玉童笑得如同只小狐狸,盯着姬冰仙道:“其实条件也简单,不过比上次稍稍进步而已。你若输呢,便要以身为主人侍寝,反正主人现下肉身已经凝练,正该享受些温香软玉呢。你看,这条件其实挺容易,不是吗?若你以后没有十足把握就来纠缠主人斗法,那就等如是送上门来侍寝。当然,或许有那天,你天天都要与主人斗法,也说不定哪!”
姬冰仙颗道心虽已清纯如玉镜冰湖,也被玉童恶毒用意惊得面上红潮现,旋又变得苍白如纸。
她唇上血色尽去,几次开合,方艰难道:“……答应!”
纪若尘双目忽开,对姬冰仙倒有些钦佩。他也不急,又向济天下道:“济先生以为如何?”
济天下咳嗽几声,抚须道:“这个嘛,于修道实是所知无几。不过圣人曾言道,大道殊途同归,什事情做到极尽处,道理都是差不多。看主公之意,是想以出世之心以成大道。可是想要出世,必先入世。不历遍软红三千丈,如何能够明白红尘真意,如何修成颗出世之心?”
纪若尘垂目静思片刻,方徐徐道:“明白,便是如此吧。”
斗法将起,玉童和济天下都很知情识趣地退出帐去。可是如此明月如此时辰,两人又怎睡得着?玉童便拉济天下去下棋,要在纵横十九路,泄泄浊世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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