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童看着纪若尘又是欣喜,又有丝懊悔。在
“是。”
看着她无悲无喜,平淡若水双眸,纪若尘忽也觉得有些头痛。他冷笑道:“很好!你是以为,没有收拾你手段吗?”
“只要你肯斗法,什条件都答应。”姬冰仙淡淡地道。
“你疯。”
“不疯哪能得道。”姬冰仙依旧淡然。
俱全盘龙!此龙四爪分抓四方地脉,龙头面向东方,不住汲取天地灵气,既壮己身,也固山势。
潼关,实已与巍巍群山溶为体,再不分彼此。若想以道法破关,便等如是要将方圆百里内山峦削平,纵有通天道术,又有谁真能移山填海!?历朝历代,不断有大才之人对潼关加持补强,千百年下来,方才有这天下第雄关!
如纯以人力攻关,便不会触动关下隐藏着煌煌阵势,可是人力有时而穷,如何攻得上十丈高墙?
不过纪若尘本来就不打算硬攻潼关,他定计百般辱骂监军太监王进礼,便是要逼哥舒翰出关决战。他本来埋伏万人在山后,不过济天下率新军到来时,便劝他将三万大军尽数布在关下。这样哥舒翰用兵再能,也难将三万人口吞下。况且在朝廷君臣眼中,潼关可是有三十万大军,被五千人堵在关内还是被三万人堵在关内,其实根本没有区别:都是奇耻大辱。
济天下曾道,潼关再险,也险不过庙堂中人虎狼之心。
“很好!”纪若尘轻敲书案三下,片刻功夫,玉童与济天下便先后来到中军帐中。
纪若尘在椅中坐定,向姬冰仙指,道:“她又要与斗法,你们想个办法吧。”
纪若尘面无表情,姬冰仙则凝如冰霜,两人脸上都看不出心事,可玉童却内心忐忑。她上次献计,本是自以为得意,可是现下看来,那条妙计仍未能阻得姬冰仙。纪若尘虽无表示,可是玉童是随着他从苍野路过来人,怎会不清楚这位主人狠辣手段?回想起只余个头颅那些日子,玉童便是不寒而栗。
她忽见纪若尘端坐如仪,面上手上肌肤皆栩栩如生,与以往总有点模糊大为不同,更可感应到体内血脉奔流。玉童心下便是惊,试探着问:“主人身体凝练好?”
纪若尘嗯声,道:“还算纯净。”
这些时日,纪若尘研究《春秋》,修习兵法,渐已得其中三昧,内中精妙处,与天地大道隐隐呼应。这数月下来,纪若尘隐约感觉到,自己道心似乎又将有进益。
他正研读潼关地势,以古人布阵手法,与胸中所学对应,渐有感悟。
此时帐帘掀动,宛如亘古冰峰姬冰仙又走进来。纪若尘头都不抬,只双眉略皱,道:“你又来做什,难道还没吃够教训?”
姬冰仙脸上肌肤几若透明,看上去便似冰雕成般,她也不动气,平平静静地道:“这次会用尽手段,你伤也好,所以仍是公平。”
纪若尘有些惊讶于姬冰仙冰冷宁定,抬起头来,道:“你还想再斗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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