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玄冷静地看着那人双手在女子胸腹中工作,片刻,方缓缓地道:“景霄真人并没有死。”
“不可能!”那人斩钉截铁地道,但手仍是微微颤,刀尖切断道细细血脉。石台上女子突然发出声痛苦之极尖叫,五官极度扭曲,头歪,嘴角不断涌出鲜血,眼见已是不活。那人脸懊恼之色,愤愤地将手中刀锯掷在石台上。
他转头盯住虚玄,原本清秀英俊面容因着愤怒已有些变形,眼中更是要喷出火来。他字句地道:“已断尽景霄生机,斩绝三魂七魄,他如何还能存活?”
虚玄淡然道:“这就不知,只是来告诉你这个消息而已。”说罢,
空间内,这点光亮只够映火把周围方寸之地,但虚玄是何等道行,就算没有点光亮,也能视物如白昼。
石洞中弥散着股浓得化不开血腥和恶臭,在摇曳火光下,统治着石洞是透着紫黑暗红色。这里到处都是干涸血迹,破碎尸块脏器,以及摆放成各种姿势样子随意扔在地上,又或是被高高钉在石壁上赤裸尸身。
石洞中央有小片难得干净空地,股地底清泉弯弯曲曲地横穿整个石洞,绕着中央空地划出个满弓状弧形,再从另端穿出。空地中央是座石台,四根高高竖起巨型火炬将石台照耀通明。石台边立着个颇瘦男子,仅以幅白布绕在下身蔽体,背向着虚玄,十指如飞,双臂如轮,正在石台上忙碌着,露在身外肌肤白皙细嫩,宛如女子。
他早已知道虚玄到来,却并不回头,依旧顾自忙碌着,只是道:“今天怎没带活人来?”
他声线低而略尖,颇为阴柔,语调婉转悠然,十分悦耳,闭目听去就似是个妙龄女子在向情郎倾诉,然而言辞之间却实是惊心。这声音又是回荡在这处处透着暗红血气洞府里,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虚玄直走到那人身后,方立定,道:“可还没到送人日子呢。”
那人放下手中枚小锤,改而从石台左侧取过把精致青钢小锯,又忙起来,道:“活人可是越多越好,没到日子,就不能多送次吗?何况最近你送人道行个比个差,真是敷衍!青墟弟子没本事超越祖宗,就知道死守着臭规矩,没想到连你也变成这样。既然没有活人送来,那你还来做什?难不成就是想看看这个疯子?尽管放心,你设下阵法牢靠得很,哪有什办法攻得破?”
虚玄立在他身旁,负手望着那人工作。
两人立足处片尘不染,石台上却是血迹斑斑,正中卧着个赤裸年轻女子,胸腹已然洞开,脏器连筋带肉漂挂着,白骨与经络纠成团团难以分辨血污。那人手持刀锯,极细心地点点切剥着这些尚在蠕动东西。那女子双眼大睁,脸上俱是茫然麻木表情,如痴儿,居然没有半点痛苦样子,呆瞪着石窟洞顶眼珠偶尔会转动下。
她不但未死,还尚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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